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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吴淼叫他开慢点，跟着他的车出小区，车就停小区十二小时不到，保安大爷要收他五百停车费，估计熬了一夜懒得嚼舌，那大爷年纪又老，何至玺有点黑脸没发脾气，钱包刚好有六张现金，拿出五张乖乖交钱。

吴淼这边见和大爷高低理论不下，一把截下他送出的钱，只给大爷两百。

吴淼盯着大爷，意思是不要拉倒。

大爷握两张钱木站了站，就此放行。

车子慢驶到小区外停下，吴淼将余下钞票伸进车窗，抖抖票子，示意何至玺接钱，估计他耐性到了极点，只管皱眉黑脸在驾驶座不愿出声，吴淼不想烦他了，将钱折了几折，几乎折成小方块，塞进自己牛仔裤袋，说：&ldo;开车小心啊。

&rdo;

何至玺这才重掌方向盘，仍不看她，说：&ldo;下午来看你。

&rdo;

一晌接一晌，他这是干嘛？

仿佛眼前交织着晚间广州城珠江岸的璀璨繁华，但熙攘之下，有不为人知的涌动暗流，城市是两极的，人心也是。

吴淼忙说：&ldo;你不要来了，我下午有事。

&rdo;

何至玺不管她，说：&ldo;把行李装好，我来取。

&rdo;吴淼于是说：&ldo;老何，你那里我住不上，我要去深圳啦。

谢谢你哈，将来有机会请你吃饭。

&rdo;

何至玺有时不爱废话，吴淼是了解的，见他车窗滑起，听完好像接受她解释的样子，还直接开车走了，她也上楼补觉。

路过保安亭，吴淼瞧一眼老大爷，他仿佛一尊木像一动不动坐那儿，这大爷远近小区出名的性情歪，无事可生非时，总一动不动。

嗯，一尊周身列皱黝黑的木像。

何至玺开了一会车，他手机一堆未接来电，未读消息，他随便找路边靠住停车，从屉里拿出一包烟，仅将车窗开条两厘米的缝，边抽烟边翻手机通讯录，他打出一个电话，说：&ldo;我有个朋友专业挺对口，能不能放你分公司。

&rdo;

对方说：&ldo;人我肯定要。

我就多问一句，他什么学校的？&rdo;

何至玺讲了。

对方说：&ldo;你朋友是男是女啊？&rdo;

何至玺开的扩音，仍在翻手机看。

新消息都没读，他又看郝春发的那则旧文，郝春主动找他不是打电话就是打字，郝春：何总，我向您表示感谢，谢谢您理解我的工作，将解约函收回。

对了何总，告诉你件事啊，我们王总叫我请吴淼回公司，还让她立即加薪转正，负责你的独栋装修，我感觉她一听很乐意的啊，结果前几天她和我说不会回来，总之我也搞不明白她。

何至玺弹了弹烟灰，说：&ldo;女孩子。

&rdo;

对方说：&ldo;诶，你妈好像也是那里毕业吧？&rdo;何至玺&ldo;嗯&rdo;了声。

对方说：&ldo;小石子，让她来吧。

我还有点事，改天一起打球。

&rdo;

&ldo;好，&rdo;何至玺刚应了声，又急嘱咐对方，手里弹着烟灰忙不过来般，&rdo;你抓紧办啊。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