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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路舟车劳累,到了京城,都很疲惫。
乐乐早已经没有先前的乐呵劲儿,耷拉着脑袋,懒洋洋地牵着夏瑾瑜的手。
临近了,夏瑾瑜看着这熟悉又有很是陌生的地方,一时间有些近乡情怯。
天色不算早了,龚仕杰提议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去拜见长辈。
一夜无话,第二天,夏瑾瑜早早醒来,欢喜给她梳洗打扮好,汪嬷嬷走进房门,见小郎还在睡觉,不由道:“这段日子,紧赶慢赶地,小郎君还这么小,也真是难为他了。”
夏瑾瑜笑道:“让他再多睡一会儿,嬷嬷,东西可都收拾好了?”
汪嬷嬷点头,道:“三娘放心,全都弄好了。”
夏瑾瑜道:“这就好,想不到几年后,我又一次回到这里。
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娘亲和哥哥们过得好不好。”
汪嬷嬷也有些伤感,道:“一去这么多年,所幸没有辜负夫人,三娘和小郎君都好。”
几人又让小二把早饭摆在屋子里,过了小半个时辰,夏瑾瑜叫醒乐乐,一家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草草吃了几口便罢。
下了楼来,几人便围坐在桌前等着去打探消息的龚仕杰一行人。
澹台彦恒给的几个护卫,正规规矩矩地站在几人身后,冷漠地瞧着其他人。
周围的客人瞧着几人凶狠的模样,哪里还敢再看,一时间屋子里连句话也不曾有。
过了一会儿,便见龚仕杰进来,他对夏瑾瑜道:“三娘,我们走吧。”
夏瑾瑜笑眯眯地看着他,问道:“金老三去哪儿了?”
龚仕杰回道:“他还有事情要忙,便告辞了。”
夏瑾瑜哦了一声,道:“这么长时间,真是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回头可得多谢谢他。”
路途中,龚仕杰简单说了一下打听的情况,才知道,母亲和哥哥们很久以前便搬离唐府,另置府邸。
行了小半刻钟,几人将马车停在一栋并不怎么起眼的民居前,屋外两头石狮坐镇,房门紧闭,红漆斑驳,一派萧条之色。
夏瑾瑜携了儿子往前走,轻轻扣响门扣,不多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来,一老头探出头来,瞧着众人,问道:“你们是谁?”
夏瑾瑜道:“这位老伯,敢问府上唐老夫人可在?小女是夫人的亲人,特来拜见?”
那老头道:“这位小娘子,可有信物?”
夏瑾瑜听他说完,便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书信来,递上前道:“还烦请老伯递上去,夫人看毕便会明了。
小女便在这儿稍等片刻。”
老头接过书信,将信将疑得道:“那小老儿便去试试看,小娘子且稍等。”
门又砰地一声关上,欢喜嘟嘴,道:“这人好生没理。”
夏瑾瑜道:“你也少说两句,老人家有疑虑也是对的。
我又不曾告知他我是谁。
就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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