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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沉默中，关楠能感觉到女人的目光一直停在自己身上，她加了些气力，在审视，也在权衡。

&ldo;你趴下，双手交叉放在脑后。

&rdo;终于，她吩咐道。

关楠照做后，女人用一只手摁住他，腾出一只手去摸他口袋里的证件。

&ldo;关楠？&rdo;女人的声音不轻不重，似呢喃，似仍有犹疑。

关楠还未来得及答应，被一声紧迫的男声打断：&ldo;许小姐，原来您在这里，刚艺术馆那边打电话说有人闯入，我们查了其他地方都没有……&rdo;男人的声音骤然小下去，表情惊异中带着惶恐。

&ldo;我这里没事，你们去其他地方看下。

&rdo;女人淡然吩咐着，俯身压下，关楠感觉后颈处有丰盈柔软的触感，眼睛被一截雪白湿润的手臂挡住，什么都看不见。

脚步声渐远，女人松开关楠站起来，她走至休息椅边，从容取下泳帽开始擦头发和身上的水。

关楠看着那抹匀称诱人的背影，有些不可思议，她是相信他还是太过自信？这样的情形，这样的距离，如若他心生歹念完全可以为所欲为。

&ldo;看够了吗？&rdo;关楠正寻思女人要擦多久，她突然开了口，然后披上浴袍转身直刺刺的看过来。

关楠尴尬至极，连忙别开眼道歉：&ldo;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rdo;他有些语塞，耳根后背很快热起来。

这种感觉很奇妙，是紧张又不全然是紧张，整个神经却绷紧到快要断掉，哪怕曾经在金三角面对杀人如麻的毒贩也不曾有过这等窘迫。

&ldo;除了对不起，你还会说什么？&rdo;女人轻哼一声，声音虽依旧冷清，语气却没有适才的疏离，她说，&ldo;关警官，如果到了法庭，擅闯民宅可以分有意无意？&rdo;

&ldo;……&rdo;关楠忍不住想叹气，明知对方是故意揶揄，却没有半点反驳余地。

&ldo;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负责吧？&rdo;半晌，他说，他知道自己这样有厚颜无耻的嫌疑，只是无计可施，&ldo;或者，我可以赔偿……&rdo;

关楠抬头去看女人反应，声音生生断在空气里。

他该如何形容眼前的人呢？

美而不艳，丽而不俗，见而忘情，睹而忘景。

她的头发浓密湿润，紧紧贴在脸颊，垂在平直的锁骨上。

乌发配雪肤，脸部轮廓显而不深，高鼻红唇，眼眸清亮……如一幅乍然呈现且运笔精妙的水墨山水画，每一处都美到极致，协调到极致。

关楠的失态不光在表皮，他还觉得似曾相识。

他用力咬住后牙槽，片刻后还是忍不住问：&ldo;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rdo;

不知是否他的样子太过凝重，女人拧了拧眉，旋即笑出来：&ldo;关警官，你不觉得这种搭讪方式太官方了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