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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ldo;在这个虚无的世界里，&rdo;欧文语带迷惑地继续说，&ldo;一种生存不会比另一种生存更好，一个人或一件事情也不会比另一个人或另一件事情更重要。

所有的对立物都是可以互相转化和相互取代的，创造或毁灭，幸福与痛苦，当然连同眼下从我这脑壳里渗出来的这一套东西也都完全没有任何价值。

&rdo;他弓起身子，注视着万斯，&ldo;世界上既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更没有存在。

&rdo;

&ldo;就如你所说，相对而言，无边无际，当然无法分割。

&rdo;

&ldo;但是，如果我们在过去的时间里加上某种因素，多么可怕的事情也可能会发生，而我们如果真的这么做，这种可怕将会不断扩散、放大。

因此，我们必须尽量不丢下小圆石，不能激起涟漪，必须走出这个阴影。

&rdo;

随着最后一个语音，欧文缓缓合上了双眼。

万斯静静地、仔细地观察他，然后以一种几乎是安慰的口气说：&ldo;是的，灵魂的纯洁……那才是永恒。

&rdo;

欧文非常迟缓地点点头。

&ldo;明晚我将坐船前往南美。

温暖‐‐我是说海洋……也许可以使人忘记烦恼。

明天一整天我将会很忙碌。

有很多事要处理‐‐待结的账目，俗务的打理。

我不想再让涟漪的波纹跟着我。

纯洁的心灵，从一切……超脱出来，你能懂吗？&rdo;

&ldo;是的。

&rdo;万斯并没有放松对他的凝视，&ldo;我明白你的意思。

不过，你似乎希望我们会谈到这儿为止，免得我也与你一样成为一个&lso;天国迷&rso;……&rdo;这个男人点点头，眼睛又慢慢张开，直起身子，点燃另一支香烟。

欧文开始与万斯淡及古老的书籍，谈及他在剑桥的日子，谈及年轻时文化上的野心和早期研习音乐的种种。

他浸淫在古老文化的海洋里，入迷地详述他所酷爱的知识。

但非常奇怪的是，他总是以局外人的态度谈论他自己，仿佛谈论的是另一个人。

这个人无疑有着聪敏及博学的特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对他有一种近似恐惧的强烈反感，让我觉得他像是一只没有人性的野兽。

因此当万斯站起身准备离开时，我立即感到有一种精神上的解脱。

第15章惊人指控

5月21日，星期二，上午9点30分

在万斯的寓所里，我、马克与他刚刚用完早餐。

万斯有点像是做总结的样子，&ldo;没错，马克，是蛮疯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