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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第2页）

季一长一梗脖子，道：&ldo;盛世之下，无不以白骨垒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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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王气得浑身颤抖，道：&ldo;你不过是想功成名就飞黄腾达，做个人人艳羡的权臣，何必拿一展抱负来当借口！

可怜本王引你为知己心腹，凡大事无不交托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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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怀王这么说，季一长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神色。

但不过一闪即逝，怀王未曾看见，季一长，只怕也抓不住如此细微的感情波动。

&ldo;你是何时开始，与瓦剌联系？&rdo;怀王问。

季一长道：&ldo;三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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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落竹刚刚逝去，自己正在一生中最昏暗的时分，镇日浑浑噩噩，无法发现季一长的反常，也不奇怪。

又问了季一长几个问题，季一长有的照答，有的紧咬牙关，就是不说。

怀王无意为难这位曾经的心腹，这人知道自己太多机密，又做出这种事，是留不得了。

自己能给他的，不过一场好死。

&ldo;王爷，&rdo;没想到季一长忽然道，&ldo;一长自知事情到这一步，已经无可辩白。

无论王爷要如何处置一长，一长心甘情愿，只求王爷莫要为难一长的家人。

此事从头到尾，一长未曾向家人透露半句，还望王爷看在一长多年效力的份上，放我的家人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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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王本来还在怀疑他的家人中是否有人助他一臂之力，听他这么说，心反而放下一半。

但正在气头上，可不愿意给他什么保证，叫他安安心心去死。

&ldo;你犯的是叛国大罪，按律当株连九族！

本王没有将你就地斩杀，反而留你至今，已经是念过去的情分。

你竟然还来跟本王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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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怀王留我到如今，个中缘故你我皆知。

可一长一步错步步错，既然王爷执意不肯，那一长愿意拿落竹公子的下落来交换。

&rdo;季一长道。

&ldo;落竹？&rdo;怀王方才已听荀沃说过，落竹并不在边城，故而对于秦浮生能否带回落竹，心里已经了然。

只是没来由得，担心起那人的安危。

怕他回程途中，遭遇瓦剌散兵，会出不测。

而今，听季一长竟要用落竹的下落来交换家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