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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娘娘先歇下了。”
歇下了?这么早?
他拔腿就向内室走去,隔着珠帘,一眼便瞧见床榻上的确躺了个人,被褥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似乎已经睡熟了。
抬手拨开珠帘,沈砚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坐下,只见阮清茴睡得正香,不知是不是累坏了,睡梦中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
他笑了笑,俯身在她额心轻轻一吻,随即独自去了偏殿用晚膳。
一个时辰后,阮清茴睡得迷迷糊糊时,依稀感觉周身有细微的动静,再然后,便是身前蓦然传来一阵温热。
眼皮子太沉,她只稍稍蹙了一下眉,意识仍然未从睡梦中醒来。
“阿茴。”
梦中似乎有人在轻声唤她,她便随口“嗯”
了声以作回应,可唤她的那人却再没了动静。
须臾,腰后倏尔也传来一阵温热,带着微重的力道游走在酸疼处,即使她在睡梦中,也依然能感觉到身体里的酥麻与舒适。
“嗯”
本能让她往温暖源头缩了缩。
按摩的手指停下,上移几分拍了拍她的背,“乖,睡吧。”
源源不断的舒适侵蚀着她的意识,很快,她便再次陷入了深度睡眠。
伴随着他的爱一起。
几日后,重阳宫宴。
沈砚早早的便下了朝赶去赴宴,同太后和阮清茴坐在一起,接待各位皇亲国戚。
阮夫人今日也到了场,除了丈夫外,还携着上次未曾见到的阮泽明一起来了,一家三口隔着珠帘向沈砚行礼。
他见到阮泽明极为高兴,上次秋闱放榜中了解元的正是阮泽明,也是那时他与阿茴才知晓,原来自己尤为欣赏的那篇《刑赏忠厚之至论》竟是小舅子写的。
“泽明,快来你姐夫这儿。”
沈砚笑着冲他招了招手。
阮泽明绕过珠帘走了进来,一张少年气的脸庞意气风发,拱手再次拘礼道:“泽明见过姐夫,姐姐。”
“泽明啊,上次你的策论姐夫看过了,甚是欣赏。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如此才华横溢,将来入了朝堂,可得做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官才行。”
“是,谨记姐夫教导。”
亲耳听见当今陛下夸赞自己,阮泽明的开心全都写在脸上了,嘴角怎么也收不回去。
一旁的阮清茴适时出声:“好啦,别傻笑了。
歌舞马上要开始了,赶紧随着父亲去入座吧。”
“是。”
父子二人随即去了男宾席入座,阮夫人则绕过珠帘走进来,坐在了自家女儿的身边。
歌舞开始,早已准备好的舞娘们纷纷进场,开始表演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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