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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ldo;行啊，&rdo;他说，&ldo;你想回鲇鱼养殖场?想回克利夫兰?&rdo;

&ldo;我实在受不住了……&rdo;

&ldo;明天。

&rdo;

&ldo;明天什么?&rdo;

&ldo;还觉得不够快?明天夜里，坐他妈的喷气机?直飞纽约?然后你就可以少唠叨我几句了吧?&rdo;

&ldo;求求你，亲爱的，&rdo;她向他伸出手，&ldo;咱们可以搭火车……&rdo;

他拍开她的手：&ldo;你脑子里有屎。

&rdo;

她要是再抱怨，抱怨这个临时栖身地，暗示他离成功还差得远，他的所有宏大计划全都毫无收获，他就会爆发，她很清楚他就会爆发。

就像上次她冲着虫子尖叫，那是一种俗称&ldo;棕榈虫&rdo;的美洲蟑螂，她之所以尖叫，是因为这些鬼东西有一半是突变种：有人尝试用扰乱基因的方法消灭蟑螂，因此你看见的垂死蟑螂都奇形怪状，腿和脑袋不是太多就是太少，有次她见到的一只像是吞了个十字架，背甲扭曲得让她想呕吐。

&ldo;亲爱的，&rdo;她说，尽量把语气放温柔，&ldo;我忍不住了，这地方真的让我紧张……&rdo;

&ldo;扒手格林。

&rdo;他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ldo;我在扒手格林那儿遇见了个推手。

他相中了我，知道不?哥们儿有眼光，认得出天才。

&rdo;她几乎能在黑暗中感觉到他的笑意，&ldo;英国伦敦来的。

天才探子。

走进扒手那儿，第一句就是&lso;就你了，哥们儿!&rso;&rdo;

&ldo;嫖客?&rdo;扒手格林那儿是艾迪最近选定的地方，一幢玻璃摩天楼的第三十三层，内墙基本上全被敲掉，舞池差不多有一整个街区那么大，但他最近已经不太去了，因为谁也不正眼看他。

蒙娜从没见过老板本人，也就是退役棒球运动员&ldo;穷凶极恶的扒手格林&rdo;，但那地方确实很适合跳舞。

&ldo;你他妈没听见吗?嫖客?嫖个屁。

他有头有脸，他人脉很广，他站在梯子上，愿意拉我一把。

知道吗?我还要带上你。

&rdo;

&ldo;他要什么呢?&rdo;

&ldo;一个女演员。

差不多算是吧。

还要一个精明人，帮她混进那地方，让她待在里面。

&rdo;

&ldo;女演员?那地方?什么地方?&rdo;

她听见他拉开夹克衫的拉链。

什么东西掉在床上她的脚边。

&ldo;两千。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