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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两个喜欢高处的人，两个习惯于寂寞的人。

&ot;落辰，没见你以前，就知道我们合得来&ot;，舒漠阳喜欢用手，顺他的额头插进头发里，&ot;我跟你的名字就很般配。

&ot;

&ot;名字有什么重要？&ot;少年撇撇嘴，不自然偏开头目光落在原处，&ot;就算你叫猫三狗四，也是我最信任的人。

&ot;

……

言欢伸手在允落辰发直出神的眼前晃荡：&ot;同性恋外加师生恋，不拍成三级片真他妈可惜了。

&ot;

允落辰拨开捣蛋的猫爪，扣起中指狠狠弹在言欢脑门上：&ot;不想听就算了。

&ot;

&ot;横竖无聊到死&ot;，言欢捂着脑袋呲牙冽嘴，&ot;继续吧。

&ot;口气并不坚决，像是小孩对鬼故事，明知道听后心里遭罪还耐不住好奇。

只是言欢说不清楚，听允落辰的情史怎么会感到难过的有点想回避。

允落辰笑了笑，目光变得更淡，他的眼睛奇特，即使不聚焦，也显得锐亮如星。

&ot;谁都看得出舒漠阳身世来历绝对不简单，但他不说就没有人能查得出，后来他主动告诉了我&ot;，允落辰顿了一下，酒精熏得他脸如同残阳霞罩，&ot;在我按耐不住年少冲动，第一次吻过他之后。

&ot;

……

少年的行动往往直白大胆，凡事先行动后再三思，十七岁的允落辰在后来的几天几夜里始终想着舒漠阳被吻后的神情，盲目揣测那些惊诧和犹豫的涵义，以及嘴角若有若无的牵笑的真实。

舒漠阳不再回避他时，异常的平静坦然：&ot;落辰，有两件事我要给你说。

第一，是关于我的过去。

&ot;

在国境边界上的村落，终年动荡战乱，与现代文明和和平完全隔绝，舒漠阳出生时两个政府军就在交火，村人都是半兵半民，惯于用传统细长利剑，捕猎果腹和杀人自卫。

村长老头曾笑说，舒漠阳是百年难遇的奇才，这不夸张，甚至可能再几百年下去，也不会在有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能战胜一干成年男人，名副其实的村中第一用剑高手。

&ot;我遇到了几个散兵，他们说太久没有女人，要借我的身体发泄&ot;，舒漠阳说到这里，看见少年的瞳孔急剧收缩，不由安抚梳插进他额顶的黑发里，淡淡笑道，&ot;五个人，两把步枪，两把手枪，我用剑杀了四个，逃掉一个，因为胳膊跟右腿被打中，我没追上去。

&ot;

&ot;我不敢回村，因为知道那个逃跑的散兵会纠集人马去村里&ot;，舒漠阳仍笑着，却像是倔强的斗士在残酷刑罚中强作悠然，&ot;的确被我料中了，只是我以为他们只会找我寻仇，十天后我回去，看见的是全村人，没有活口，手里握剑上身上都至少中了七枪，女人跟小孩，多是被强暴至死。

&ot;

&ot;剑嬴不了枪，我知道&ot;，舒漠阳神情冷绝，嘴角却扬得很高，&ot;所以记下那群兵的编制，找到调兵配置的官员，请他派遣那正团的兵去做最前线的排雷，他们全部被炸得粉身碎骨尸首无存。

我付出的代价，就是陪那个官员一个月，期间他可以把我当狗，也可以把我当女人……&ot;

&ot;老师！

&ot;允落辰猛然伸手抱住他，声音哽咽，力量却大到像要将他拦腰折断，&ot;老师！

老师！

&ot;少年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辞藻，亦不需要说，他的行动是最直接和真诚的答案。

被勒得有些痛，舒漠阳却不甚在意的吐了口气，下巴搭在允落辰肩上抬头看万里晴空，轻声说道：&ot;第二件事，本来想等你成年再说，也要第一件事吓不跑你才能说。

要是你愿意，我们就再多一层关系，除师生，兄弟，朋友之外的，更亲密的关系。

&ot;

少年用尽全力的点头，怕说服力不够，又开口一本正经道：&ot;我愿意。

&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