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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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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而且他一死，孩子可以得到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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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庞大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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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挠抓头发。

可能是看见头皮屑乱飞，市长露出有点不愉快的表情。

&ldo;这动机也太制式化了。

觊觎遣产加上为母报仇，还真难找出比这更老套的动机‐‐不，说这动机&lso;老套&rso;还&lso;难得&rso;都很怪，总之就是太陈腐、太教我失望了。

四人的母亲全都过世这一点也会被唾骂是太方便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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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唾骂？&rdo;市长的指尖挟着香烟，睁圆眼睛。

&ldo;谁会唾骂？&rdo;

&ldo;这……&rdo;说到这里，我语塞了。

谁会唾骂？我是意识到谁的眼光？为甚么命案动机陈腐又平庸会让我如此内疚？

&ldo;听到这个案子的人会唾骂。

水岛家这么一个大富人家，一家之主居然因为这种原因遇害‐‐诸如此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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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我在心里面否定：不，不是这种意思。

我在意的是更不同的东西，然而我却不明白那究竟是甚么。

市长没发现我的困惑，深深点点头：

&ldo;说的完全没错。

可是愈是大富人家，人际关系就愈复杂丑陋，这是常有的事嘛。

&rdo;然后他又叼起新的烟。

他想用打火机点火，却迟迟点不着，便伸手拿起搁在一旁的火柴棒。

&ldo;嗳，不过凶手也还不一定就是他们四人之一。

&rdo;我说。

&ldo;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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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推开火柴盒，从里面抽出一根。

此时他的手一滑，火柴盒掉了下去。

&ldo;啊，不好。

&rdo;他慌忙捡起掉下去的火柴盒。

盒子已经推开一半，而且是面朝下掉下去，但没有掉出太多火柴。

我的脑中浮现某个情景，并且看见了隐藏在其中的重要讯息。

我的脑细胞在数十秒之间交换着信号，隐约浮现的某种轮廓渐次变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