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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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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点了点头，终于对情夫摆了个笑容出来。

白白一向精明，见重华又垂头不语，递过眼色，仲晨会意，在平阳耳边轻声几句，二人起身告辞，离了书房。

行舒用力紧了紧怀中的姑娘，也径直迈步出门而去。

&ldo;父亲。

&rdo;望舒坐到重华身边，酝酿了下，才顺畅讲出口。

他抬头，眼睛一阵闪烁，&ldo;生恩莫若养恩。

你不必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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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爹和父亲，&rdo;望舒顿了下，抚住胸口，&ldo;在我心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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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此时别过头去，一时再看不清他的表情。

约莫一刻钟过去，望舒试探性又道，&ldo;姨母虽然喜欢您，偏向您，八成是因为她觉得重洛……叔叔待您不公，刚刚她对叔叔寿命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我猜最后姨母不会恨叔叔，或者奋起报复之类。

您怎么看？&rdo;

重华似有释然‐‐他欣慰于女儿肯对他直言不讳心中所想，&ldo;亦如和重洛，一同长大，依我看，重洛比亦如恐怕还更情深意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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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身为帝王在睡梦中还在喃喃低语平阳名字，最起码证明他对往事不能轻易忘怀。

只是平阳或许能看淡&ldo;亲兄妹&rdo;之间的亲密举动‐‐因为有重华和婉华这对名义上的&ldo;亲兄妹&rdo;也不清不楚作为横向比较，却很难接受一向宠爱她的哥哥竟在身世之事上对她守口如瓶，害她背了这么久的心理负担，而重华则早早就把一切向婉华言无不尽。

尤其是当着一群仙君和家人，尤其是爱人仲晨，贵妃灵月不明就里，直接指责她是靠身体留住皇帝的眷恋和恩宠，平阳贵为公主，那一刻她简直无地自容。

&ldo;姨母一向直来直去，她的心思并不难猜。

&rdo;望舒笑笑，&ldo;姨母公主脾气，只是不能短时接受别人伤害她却不付出代价，即使那人是她自小敬爱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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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最快丢掉怨恨的还是她，何况有敖仲晨仙君在，这事恐怕最后也只会不了了之。

&rdo;重华亦笑道，&ldo;不过，能看你快乐如愿，之后再让我抱上外孙，我也不想计较太多。

何况我亦不是完人，当年害了灵月小产，虽然当时并不知情。

&rdo;言毕，又轻叹一声。

重洛、重华两兄弟爱恨情仇果真不那么简单。

流有皇室血统，又在权利漩涡中角逐争斗，果真没几个人能无辜清白，独善其身。

&ldo;父亲总是叹气呢。

仲晨完成差事，白白便会施法替您夺回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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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么？&rdo;重华想了想，&ldo;似乎几位仙君因你叹气的次数也并不太少呢。

我只是入乡随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