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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3页）

试想有谁能和活了五千年的老蛇精比拼隐而不发不动声色？

她本来心中坦荡，自然不会挑起话头。

洗漱，睡下。

院中仍有积雪，清冷月光透过窗楞照进屋内，只余丝缕粗细的苍白色光柱。

她躺在床上，轻轻翻了个身，面向地上侧卧的白行舒。

思忖甚久，脑中一个个疑问接连闪过，却不知如何得体的说出口。

&ldo;望舒，你有话但讲无妨。

&rdo;人形时，他的眸色如常人一般漆黑，在夜间背光之际，目光依旧炯炯，随着他呼吸头和身体微微起伏，还不时有流光闪过。

&ldo;……时值冬季，你……无需休眠么？&rdo;

&ldo;不必。

等你转世之间我便已睡了五百年，如今寻到你，终你一生，我不睡亦无碍。

&rdo;

&ldo;前世，&rdo;她紧了紧身上裹着的被子，&ldo;我是你的恋人？&rdo;

&ldo;确切的说，是我妻子。

&rdo;

&ldo;那再前世？&rdo;

&ldo;与你姻缘四世，现在是第五世。

&rdo;他枕上自己的手臂，&ldo;最初还未修成人形，我只是饿极觅食，却不小心惹了母鸡，它奔过来追着我啄，我只得逃跑。

你忽然出现，赶走母鸡，救我一命，便下定决心以身相许。

不是常说救命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么？&rdo;

&ldo;……这种恩情，你拿点官爵或是财宝回报已是足够。

&rdo;

&ldo;望舒从来都是如此聪慧。

&rdo;虽然周遭黑暗，看不太清楚他欣慰表情，&ldo;你当时蹲下来，见我不逃走，便说，&lso;看来略通人性，你是想表达感激之情么？&rso;戳戳我额头，又道，&lso;小白蛇你脑袋这么小，鸡蛋这么大，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所以才沦落到被母鸡欺负，不过，小白蛇，再这样下去你会噎死的。

&rso;说完，大笑着走开。

&rdo;

&ldo;……后来，你&lso;脱险&rso;了吧。

&rdo;望舒这句煞是不厚道。

提醒堂堂千年白蛇也有尴尬无比的时候。

白行舒显然不以为意，&ldo;我找了块小石头，磕碎了鸡蛋。

嗯……&rdo;极其妖娆的一声拖长鼻音，&ldo;现在回忆起来，真是美味。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