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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接着，第三厅厅长郭汝瑰报告蒋军作战计划，大意说：（一）以目前情况判断，共军有包围攻击黄兵团的企图。

我军空军炮火绝对优势，以内线作战原则，陆、空协同，步、炮、战车协同，先将运河西岸徐州以东之共军击灭，以解黄兵团之围。

（二）以黄兵团死守碾庄圩，六十三军守窑湾镇待援。

（三）以李弥兵团附七十二军守备徐州。

（四）以邱兵团、孙兵团（现已到达宿县附近，令即返回徐州）迅速东调，击破徐州、碾庄间之共军，以解黄兵团之围。

蒋介石听了郭汝瑰的报告后说：&ldo;一定要解黄百韬的围。

&rdo;又问：&ldo;墨三有什么意见？&rdo;这时我见徐州搞得这样糟，蒋介石没有指责任何人不照他的命令，就料到有关蒋军生死存亡的&ldo;徐蚌会战计划&rdo;的决策是蒋本人改变的。

我昨天到南京，他一直未召见我，也是怕我因为他改变了决策而不去徐州指挥，就先叫顾祝同、何应钦劝我到徐州去，等到我应承去的时候，他就在会议上将这个任务硬套到我的头上。

这时，我心中忐忑不安，觉得上了蒋介石的当，并认为蒋介石、顾祝同是完全听信郭汝瑰这个小鬼（因他是军校五期毕业生，人又矮小，所以我称他小鬼）的摆布，才造成这种糟糕的局面。

我想质问郭汝瑰为什么不照原定计划将主力撤到蚌埠附近，正在犹豫不决之际，见顾祝同等人都同意郭汝瑰报告的这一案，觉得争亦无益，一个人孤掌难鸣，争吵起来，反而会失了蒋介石的宠信。

正在这时，蒋介石转身问我：&ldo;光亭还有什么意见？&rdo;我思考了一下说：&ldo;敌情和各兵团的实际情况我都不了解，到徐州后，向刘总司令请示，看如何可以抽调部队解黄百韬之围。

&rdo;蒋介石说：&ldo;好！

好！

你到徐州，一定要解黄百韬之围。

我已经把飞机替你准备好了，你今晚就去。

&rdo;

蒋介石走了之后，顾祝同拉住我说：&ldo;你们两个人都在徐州指挥，有些不大方便。

叫刘经扶到蚌埠去指挥，好罢？&rdo;我说：&ldo;指挥这样大兵团作战，情报补给是一项极其复杂的业务。

总部一离徐州，我的机构不健全，势必形成瘫痪，影响作战。

请总长放心，我同刘老师不会发生摩擦的。

&rdo;又对顾说：&ldo;请总长允许我一个要求：就是解黄百韬之围的战略战术、兵力部署，我不一定照今天会议决定的去做。

&rdo;顾了解我的意思，连称：&ldo;可以，可以，你怎么决定，就怎么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