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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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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的。

&rdo;蒋介有直抹汗。

&ldo;报告总统，&rdo;侍卫入室：&ldo;温司令带着一个客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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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请他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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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叫做钟惶可，拿着陈炯明的亲笔信要求和解，孙中山见信上写得分明：&ldo;大总统钧鉴：国事至此，痛心何极！

炯虽下野，万难辞咎，自十六日奉到钧谕，而省变已作，挽狄无及矣！

连日焦思苦虑，不得其道而行，惟念十年患难相丛，此心未敢丝毫有负钧座。

不图兵柄现已解除，而事变之来，仍集一身，处境至此，也云苦矣，现惟凭请开示一途，俾得遵行，庶北征部队至免相戕，保全人道，以召天和，国难方殷，此后图报，为日正长也。

专此即请钧安。

陈炯明敬启。

六月二十九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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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rdo;孙中山读罢来信，往桌上一掷；&ldo;陈炯明对我，只可言悔过自首，不可以说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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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内中一定有阴谋！

&rdo;待来客告退后，孙中山喃喃自语，坐下还没几分钟，卫戍总司令魏邦平跟着求见，问道：&ldo;大总统准不准我调解？&rdo;

&ldo;调解？&rdo;孙中山指指椅子，&ldo;你请坐，魏师长。

&rdo;他喝了一口水，右手微颤，显露出他内心的激动。

半晌，只听见孙中山刚毅的声音道，&ldo;魏师长，魏司令，十七日那天海军出击，你陆战部队袖手旁观，贻误戎机，该怎么办？&rdo;魏邦平一怔，黄豆大的汗珠沿着他宽阔的海军帽直往脖子里流，&ldo;报告总统，&rdo;他声调颤抖：&ldo;那，那天，实在，实在配合不上，总统知道，交通情形很糟，到处是叛兵，我罪该万死，但是此心耿耿，总统千万别听信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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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听任何谣言，你请坐！

&rdo;孙中山反剪双手，大步在他面前踱着：&ldo;邦平，我们谈的是纯粹战术问题，我并没有怀疑你其他问题。

那天你配合不上，今天你又来调解，说明了你对这场战争没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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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不，总统，&rdo;魏邦平直挺挺站起来：&ldo;我完全是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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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

&rdo;孙中山也直挺挺立在他面前：&ldo;邦平，宋代之亡，尚有文陆，明代之亡，也有史可法，我们之间，如无文天祥其人，如何对得起无数死难同志？我愿意你仔细看看陆秀夫的历史，我愿傲文天祥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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