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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安彤被绊地踉跄一下，慌乱之间胡乱抓住个什么东西稳住身形。

等她意识到手感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她拽着范烁静的衣领，掌骨贴在对方的胸上。

这次算是谁的?能跟桌咚时的挑逗扯平吗?

安彤忙收回手背在身后，低头看地板，快速说道：&ldo;范总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跟你不一样，我没有矫情的命，该陪酒就是得陪酒，不是我喜不喜欢的问题。

你心好，就放我出去吧!&rdo;

范烁静不肯。

她也没有被揉胸的不适或者尴尬，坦然平静地整理好衣服，拦住安彤：&ldo;你一定要出去?&rdo;

安彤只躲了那么片刻，没多久就抬起头，又跟范烁静视线相对：&ldo;是必须。

我缺钱。

我很缺钱，范总，我今晚拿不下业绩的话……&rdo;

话音哽了下，安彤心下一横，闭上眼的瞬间脱口而出：&ldo;明天我就得去陪睡了。

比起跟人睡觉，我为什么不去喝酒?&rdo;

包厢里一阵死寂。

就连置身事外看热闹的栾曼都惊到了，感慨反问：&ldo;怎么会……百川里的传统一向是自愿。

这种事情，难道有人强迫你?&rdo;

安彤转头看向栾曼，久久不说话，默认了。

&ldo;既然不愿意，那离百川里远点，总不会有人追着你跑。

&rdo;

安彤忍不住笑起来，眼眶还红红的，藏着泪，笑就变得心酸隐忍：&ldo;我要是有选择的话，我为什么要选择这个鬼地方啊?&rdo;

栾曼哑口无言，轻轻叹了口气。

一直沉默的范烁静突然开口：&ldo;要多少?&rdo;

安彤没理解。

范烁静重复：&ldo;业绩，要多少?&rdo;

话是说明白了，但安彤没办法领会文字背面的含义。

范烁静等了几秒，自顾说了下去：&ldo;十支哈罗森，先存酒窖。

&rdo;

安彤被这个数字给吓傻了，也忘了栾曼刚刚要说什么，呆愣愣地反问：&ldo;你要点单吗?&rdo;

哈罗森单价三万一，十瓶完全能保住安彤今晚的业绩，甚至这一周都不用发愁了。

然而转折来得太突然，安彤来不及欣喜，被剧烈强大的不安给笼罩，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为什么?范烁静为什么突然要点单，她不是不喝酒吗?

十瓶的数量，远远超出了正常消费的范围，完全是救济了，冲着安彤的业绩去的。

她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安彤越想越忐忑，小心翼翼地看范烁静，发现范烁静做着古道热肠的事情，人却越发冷淡。

眉梢眼角都是寡淡的凉薄，低沉的，往内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