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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3页）

包小小多少年没爬过这么高的楼梯，都不如余玥儿脚步快，借助扶手的力量艰难地到了六楼，微微气喘。

旧楼每层三户，左右是两居室，中间是一居室。

余晖拿钥匙捅进锁眼，住在中间的大娘探头，把垃圾袋放门口，晚上遛狗捎下楼，跟余晖打招呼：&ldo;大晖子回来啦。

&rdo;

&ldo;啊，回来啦，齐大妈，您吃了吗？&rdo;余晖回头跟大娘打招呼。

&ldo;来来，好。

&rdo;余玥儿乖巧地问好。

&ldo;哎，玥儿也好，还没，饭刚熟。

&rdo;大娘打量包小小，纳闷哪儿来的西服革履的陌生面孔。

&ldo;这位是…&rdo;

&ldo;噢，朋友，来家吃顿饭。

&rdo;余晖拧开防盗门，接着开木门，随口道。

&ldo;噢。

&rdo;大娘别有深意地拉长音，余晖搬来四年，除了常来常往的蒋文明和陶行书，还真没见他带男人回过家，可疑可疑真可疑。

&ldo;您好。

&rdo;包小小被她审视的眼神瞧得浑身不自在，皮笑肉不笑地问好。

大娘也冲他点头，临关门对余晖说：&ldo;大晖子，大妈蒸了皮皮虾，儿子送来的，过会儿给玥儿拿俩，热热跟新蒸的似的。

&rdo;

&ldo;好嘞，谢谢您。

&rdo;余晖道了谢，侧身让余玥儿和包小小进门。

蒋文明和陶行书在他家都有专属拖鞋，平常家里也不来客，这会儿真找不出多余的新拖鞋，余晖索性道：&ldo;都是瓷砖地，好擦，没事儿，您就甭换鞋了。

&rdo;

余晖和余玥儿换了鞋，余玥儿急着上卫生间，余晖进卧室换了身家居服，和余玥儿同时回到客厅，包小小站在中央。

&ldo;喝什么？家里除了茶叶就是凉白开，没别的饮料。

饭前不宜饮茶，干脆您就凑合喝点白开水吧。

&rdo;余晖说着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

&ldo;坐，坐，坐，别客气，家里小。

&rdo;

余晖和余玥儿在厨房忙乎，独留包小小在客厅，他无聊地原地转了个圈，留心观察余晖这间面积不大的住所。

客厅，碎花布艺双人小沙发，竖着俩字母图案的靠垫；双层钢化玻璃面茶几，上层放实木茶盘，里面是按照专业品茶顺序摆着成套的多彩冰裂陶瓷茶具，下层是电视遥控器扑克牌牙签罐等等杂物；折叠式长方形餐桌，铺着软性材质透明磨砂格子防水桌布，配两把框架餐椅；三十六寸的液晶电视贴着墙面。

前行两三步来至两间对门卧室的过道，小屋是余玥儿的房间。

包小小没换鞋，站门口环视整个房间。

成人式样的单人床，前后左右是裹着棉布的铁栏杆，应该是余晖怕孩子睡觉不老实掉下床自行安置的；简易布制衣柜，看得出余玥儿的衣服不多；最醒目的是塑料书架，整齐地码放着各类童话故事书；挨着书架的床头柜上立着久违少见的收音机，两摞已经可以收藏至博物馆的磁带；地面和墙面铺满五颜六色的防滑拼接气泡地垫。

作为儿童房，包小小觉得似乎缺少些什么东西，再次览遍房间，恍然大悟，这里不同寻常地没有任何玩具和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