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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从前所见皆是这么火浣鼠这么凶恶的灵兽,难怪会对我这样的&lso;可人儿&rso;心生怜爱。
&rdo;绒绒的声音软得快要滴出水来。
灵鸷沉默。
他还在想着那只火浣鼠朝他猛扑而来时的姿态。
纵使偷袭不成逃往山下的密林,它回首时那双碧幽幽的小眼睛里仍布满怨愤。
可是在灵鸷的记忆中,火浣鼠并不凶狠,相反,它们生性温和敦厚,甚至有些迟钝。
在很小的时候,曾有燎奴捧来了一只火浣鼠幼崽供灵鸷玩耍。
满月不久的火浣鼠已长得和狸猫一般大小,整日不是吃就是睡。
灵鸷最喜欢它身上柔顺如丝的长毛。
那长毛覆盖周身,多数时候泛着火光,当它沉睡时又会冷却,变得雪一般洁白。
族中有些顽皮的孩童会趁火浣鼠毛色变白时,用棍棒、树枝戳它取乐。
灵鸷看不下去,就故意弹指唤醒睡得死沉的火浣鼠,当它皮毛上的火光重新亮起,那些棍棒、树枝就会瞬间被烧成飞灰。
灵鸷记得很清楚,即使被好几个顽童团团围住,火浣鼠琥珀色的眼睛里也只有懵懂和不安。
可惜没过多久,那只火浣鼠就不见了。
大掌祝说他不该玩物丧志。
灵鸷不似霜翀心思细腻,并不为此而难过,也从来不问他的火浣鼠后来去了哪里,只当作没有养过。
只是后来他在抚生塔下看到终日驮运着不尽之木的鼠群,偶尔会想,或许曾属于它那一只也在其中,然而他已分辨不出来了。
&ldo;为何我只知火浣鼠,不知燎奴?他们也和火浣鼠一样周身火光吗?&rdo;绒绒的声音打断了灵鸷的思绪。
&ldo;他们看上去与你我并无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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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浣鼠以不尽之木的灰烬为食,灵鸷猜想它们或是嗅到了他身上不尽之木的味道。
谢臻方才在他身旁险遭池鱼之祸。
&ldo;你无事吧。
&rdo;他问。
谢臻笑道:&ldo;要是我被一只硕鼠烤熟了,下到黄泉九幽恐怕也要被其他鬼魂笑话。
你看时雨的衣袖,当真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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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躲开就是,何须用衣袖拂它?&rdo;灵鸷扭头对时雨说。
时雨心中酸涩,强笑道:&ldo;多谢主人关心!
&rdo;
经历了这番变故,下山途中他们已无玩闹的兴致。
火浣鼠不足为惧,但它无论如何不该出现在这里。
事出反常必有妖,灵鸷隐约想到了一些事,心中难定,薄唇抿得更紧了。
依福禄镇客舍的掌柜所言,乌尾岭算得上一道分界线,几乎无人会翻越到山阴那一侧,即使要往更西北方向而去的客商旅人,也都宁愿绕行数百里避开葬龙滩。
山阴的草木显然要比另一头稀疏,温度也上升了许多。
站在半山腰,绒绒已看到远处一片似要将天际烧穿的蒸腾气焰。
她挠挠头说:&ldo;这里还真有几分炎火之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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