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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什么要说,你母亲要不来的东西,就来找祖母。”
、“过会儿你父亲专门要来给你坐屋,要沉住气,别说岔了。”
、“丫头婆子不听话,就打发出去,千万别委屈了自个儿。”
行昭只窝在软垫团子里点头,有些想哭,却也晓得不能勾起太夫人更深的思绪:“晓得了晓得了。
您就别唠叨了。
我总日日还要同您请安呢。
父亲无论怎样也是我父亲,行昭心里都明白。”
太夫人这才勉强点点头,行昭性子原先也烈,又傲气。
可如今变得愈来愈沉稳和明白了,孩子原本都是在种种磨难中成长。
她却有些迟疑,让小娘子一个人来面对薄情的父亲与软弱的母亲真的好吗?
太夫人蹙着眉头一抬头,却看见行昭眉眼间一派风光霁月与从容大气,又将心放下了。
这整件事就像一块磨刀石,直面苦难与风波,比什么都强。
左右还要她拦着,应邑能翻起什么浪来。
想了想,带着人走了。
曲终人散,怀善苑里终于恢复了安宁与静谧,午后的冬日,有风绥绥而来。
行昭盘腿坐在炕上,又点了一炷茉莉香,边照着颜真卿的帖子描红,边等着贺琰来坐屋。
午睡都等过去了,也没等来贺琰,却等来了白管事,白管事是贺琰身边的第一人,只听他弓着身子抱歉:“侯爷今儿个着实早回不了屋,晚上是信中候摆宴,也推不掉。
小的在这儿恭贺四姑娘乔居之喜了!
您喜欢玉器。
侯爷特别吩咐了老王记给您送来了一盏白玉嵌夜明珠的花壁宫灯来,您瞧瞧喜欢不喜欢?”
行昭心头冷笑,明晓得贺琰的慈爱是水中月,镜中花,自己竟然还心有期待。
面上不显出来,仰着脸,稚声稚气说:“不碍事的,祖母已经点了鞭炮了,镇邪了!
您记得让爹别喝多了。”
白管事应过后又躬身一行礼,这才抹了抹额头出了门子,心却想着坐屋本来就是父亲应当做的,侯爷这明明都答应了,却为了约给推了,赴的谁的约,他可不晓得。
可他知道,肯定不是信中候摆的宴,人信中候才死了房宠妾,哪有这个心思啊!
白管事走后,莲玉捧了盏山楂水进来,她也晓得贺琰今儿不来了,把方才收的荷包拿了出来,有意逗行昭欢喜起来:“这还是六姑娘头一回给姑娘送礼,姑娘您快看看,里头是什么?”
行昭接过荷包,打开一看,脸却僵住了。
里头赫然是堂会上,应邑给行晓与行昭一人一只的,那个赤金镶青石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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