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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言不发的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望着流寇。
目光比语言更具力道,流寇再也按捺不住,抽出刀子像砍柴似的,一刀刀朝着尸体上砍去。
这一回没有谁再去阻止,对于无足轻重的人,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
这一刻,他出奇的平静,连怒火也消失了。
突然,面前的十几个流寇像中了定身法似的一动不动,有个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对他说道,“把刀,拿起来。”
他呆呆的依言照做,听话的像个木偶。
“杀光他们。”
杀人并不容易,特别是对一个孩子来说,让他举着一柄比自己身体还长的大刀,砍死十几个身强力健的成人,无疑是一个挑战。
他拄着长刀,大口喘息,最后一个流寇也缓缓倒地。
跟着,那个说话的人出现了。
这是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似乎连露出来的皮肤也是黑色的。
他望向黑衣人,伴着那句话声,缓缓沉睡……
“刀是凶器,刀术亦是杀人之术。”
雪吟死死的掐住碎片,锋锐的边缘割破手指,直到痛楚加剧,他才回过神来。
他继续往前走,地面的热度似越来越高,灼烧的痛苦让他面部扭曲。
残留下的痕迹太多了,这是无数条印在地上的刀痕,刀痕长约丈许,分布的虽然凌乱,却无比均匀。
这是杀戮的刀技,也是最巅峰的刀术!
“四刀流,万解之术……”
服部半藏极少使用这招,把它当做禁忌一般牢牢封印。
据说在那漫长的岁月里,服部半藏只用过一次……白何愁,也只有这个男人才能匹配这样的刀术。
而这一次,依旧是这个男人。
已经不需要再往前走了,这里没有刀痕,泥土也没有烧焦。
雪吟知道,在他脚下的土地正是决战的中心……风暴的最中心永远是平静的。
但是,为何找不到服部半藏的踪迹?刀鞘已碎,那用刀的人呢?是不是也已经支离破碎?
太烦躁了,这股烦躁真要将我折磨到发疯吗?
“嗡嗡嗡……”
腰间的佩刀忽然频频震颤,雪吟惊讶的扶住刀鞘……那两把刀,一把在服部半藏身上,一把就在自己身上,它们同源而出,彼此间有莫名的联系,或许可以通过它,找到另外一把。
拇指稍稍用力,刀身微微滑出,雪吟将其抽出,如雪花般晶莹的刀面有碎光在闪动。
地面的中心,风暴的风眼,一刀插入其中!
就在这时,刀面震颤的频率加大,几乎要挣脱出雪吟的手腕,可他怎能让佩刀离手?那是刀客的耻辱!
一只手已无法拿捏,雪吟两手握牢,紧扣刀柄,虎口发麻。
“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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