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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女孩要穿过小舞池周围密布的桌子走过来。

她屁股不小心蹭到一个顾客的肩膀后背，那人咧嘴笑着，伸手去抓她的手，她机械地笑了笑，甩开他的手，继续向前走。

她穿着青铜色镶着金属片的连衣裙，光着胳膊，卷卷的棕发搭在脖子上。

这样看起来更漂亮，比之前穿破旧的马球外套，戴廉价毡帽的打扮更好看，甚至比这样一番打扮还美：踩着恨天高，裸露着大长腿，穿着露脐装，俏皮地戴着一顶笨重的金色礼帽。

她的脸又小又平，虽然看上去很憔悴，但还是很漂亮，眼睛睁得很大。

舞蹈乐队声音震耳欲聋，用餐声、谈笑声和舞步声湮没其中。

女孩慢慢走到皮特&iddot;安格里斯桌前，移出另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她双手手背撑着下巴，手肘放在桌布上，盯着他看。

&ldo;你好。

&rdo;她说，声音有点颤抖。

皮特&iddot;安格里斯把一包烟推到桌对面，看着她摇出一根烟，叼在嘴上。

他划了根火柴，她只好拿过他手里的火柴点燃了香烟。

&ldo;喝点什么吧?&rdo;

&ldo;好啊。

&rdo;

他示意一个长着杏眼、一头绒绒鬈发的服务员过来，点了两杯鸡尾酒。

服务员走开后，皮特&iddot;安格里斯靠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粗糙的指尖。

这个女孩很温柔地说：&ldo;先生，我收到了你的钱。

&rdo;

&ldo;开心吗?&rdo;他看着别处问她，声音听起来很随意，却能感觉出几分生硬。

她不自然地笑了，&ldo;我们必须让顾客开心。

&rdo;

皮特&iddot;安格里斯从她的肩膀看过去，注视着演奏舞台的角落。

角落有一个小麦克风，一个男人站在那里吸烟。

他体格很壮，但他这年龄做主持人有点大了。

一头光滑的银发，鼻子大大的，有着酒鬼惯有的油腻肤色。

他对所有的人和事致以微笑，时不时扫一眼各处。

皮特&iddot;安格里斯看了他一会儿，顺着他投射目光的地方看去，用同样漫不经心的语调生硬地对女孩说：&ldo;但不管怎样，你还是出现在这。

&rdo;

女孩一愣，委顿下来，说：&ldo;先生，你没必要侮辱我。

&rdo;

他眼神放空，至上而下慢慢地打量着她，&ldo;姑娘，你都落魄至此一无所有了，我以前也常像你这样孤苦无依，所以我能猜到你的境况。

而且，今晚为了找你，堵车都要把我堵吐了，说话不好听你就别介意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