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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阮下楼吃晚饭的时候,奶奶和贺宪已经商量好哪天领证了,下周一日子就挺好,正巧她休息,早晨去医院查个房就可以直接去婚姻登记处。
没参与讨论、直接被通知领证日期的南阮哼了一声,别扭着没表态。
南阮从进门就一脸不高兴,到现在还噘着嘴只吃饭不说话,这让贺宪隐隐觉得不妙。
他的策略似乎有点问题,旁人专心巴结未婚妻家人是因为一早就搞定了未婚妻,而他却为了巴结奶奶,得罪了本来就没搞定的南阮。
南阮这脾气,真不乐意了,奶奶再帮忙说话也没用。
贺宪迅速结束了领证的话题,说起了南阮感兴趣的,吃过晚饭,见南阮径直上楼了,他陪着爷爷奶奶聊了会天,就也跟着她去了二楼。
南阮洗过澡从洗手间一出来,就看到贺宪倚在自己的床上看自己的睡前读物,她没好气地问:“谁准你不敲门就进来?鞋子都不脱,我的床单是白色的!”
原本脚悬空的贺宪听到这话,干脆踢掉拖鞋把脚也放到了床上。
南阮不知道他会直接进来,只穿了睡裙没穿胸衣,微微有些尴尬,气恼地冲贺宪嚷:“我要换衣服,你赶紧走,以后不可以直接进我的房间。”
等下个月婚礼一结束,这就成他们俩的房间了,婚礼都举行了,他们再睡两间房,爷爷奶奶肯定会奇怪。
有爷爷奶奶在,她就没理由赶他走了,他之所以急着搬过来,和南阮家人同住,就是为了婚后不住两间房。
他家阮阮从小就单纯,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
见贺宪盯着自己笑,南阮莫名地生出了被大傻子当傻子骗的错觉,再次问:“你怎么还不走?”
贺宪拎起小熊,摸了摸南阮的头:“我是来找它的,戒指喜欢吗?”
“什么戒指?”
“我套在熊爪上放你床上的,你没看到吗?”
“没有啊。”
她一看到小熊就抱起来了,没注意熊爪上有没有戒指,“你套了什么戒指?”
“婚戒啊,兔爪上也有,是一对,我今天下午刚买的。”
“……”
两人一通翻找,掀起被褥后只发现了一枚男戒,女戒不知所踪。
四处都没有,最后一起抬起了沉重的床垫,才看清女戒掉到了床头的缝隙里。
瞥见抬床垫抬出了一身汗的南阮皱起了眉头,贺宪没让她动手,自己搬开床,把戒指捡了起来。
贺宪来回搬床的工夫,南阮悄悄拿上胸衣去洗手间穿好才走出来,见一贯不讲究的贺宪把自己的床越铺越乱,她轻轻推开他,自己整理。
收拾好起身后见贺宪还没走,南阮问:“你怎么还在这儿?”
“手伸出来。”
等不到南阮抬手,贺宪只好强行拖起她的手,把手中的戒指套到了她的无名指上。
戴好后,他才记起买戒指的时候,人家说婚戒要戴在左手无名指上,不顾南阮的反对,把错戴到她右手上的戒指脱下来,套到她的左手上。
“你干什么啊?”
“婚戒要戴左手,左手无名指有根血管通到心脏,这代表‘你在我心上’,你们女孩子不是都懂这些吗?”
“我又没结过婚,怎么会懂?”
南阮低下头看戒指,细细的素圈,是她喜欢的样子,尺码也刚刚好,她有点高兴,嘴上却故意问,“咱们只是为了耳朵清静装装样子,还买戒指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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