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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在他能感觉到司马超群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总是会小心避免提起这一类不愉快的事。

&ot;你一定很累了，一定急着在赶路。

&ot;卓东来说：&ot;我本来预计你要到明后天才会回来的。

&ot;他带着微笑问：&ot;洛阳那边的天气怎么样？&ot;

司马超群沉默着，神色好像有点奇怪，过了半天才开口：&ot;那边的天气很好，比这里好，流在街上的血也干得很快，比这里快得多。

&ot;他的声音好像也有点怪怪的，卓东来却好像没有感觉到。

&ot;只要血流了出来，迟早总会干的。

&ot;司马说：&ot;早一点干，晚一点干。

其实都没有什么关系。

&ot;&ot;是的。

&ot;卓东来说：&ot;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子的。

&ot;&ot;世上也有很多事不是这样子的。

&ot;

&ot;哦？&ot;

&ot;人活着，迟早总要死。

可是早死和晚死的分别就很大了。

&ot;司马超群说：&ot;如果你要杀一个人，能不能等到他死了之后才动手？&ot;&ot;不能。

&ot;卓东来说：&ot;杀人要及时，时机一过，物移人换，情况就不对了。

&ot;他微笑举杯：&ot;就像喝酒一样，喝酒也要及时，如果你把这杯酒留到以后再喝，它就会变酸的。

&ot;&ot;对。

&ot;司马超群同意：&ot;你说得对极了。

你说的活好像永远不会错。

&ot;他举杯一饮而尽：&ot;这一杯我要敬你，因为你又替我们的大镖局打了次漂漂亮亮的胜仗。

&ot;&ot;你已经知道这里的事？&ot;

&ot;我知道。

&ot;司马说：&ot;我已经回来很久，也想了很久。

&ot;&ot;想什么？&ot;

&ot;想你。

&ot;

司马超群的表情更奇怪：&ot;我把这三十年来你替我做的每件事都仔细想过一遍。

我越想越觉得你真是个了不起的人，我实在比不上你。

&ot;卓东来的笑容仍在脸上，却已变得很生硬：&ot;你为什么要想这些事？&ot;司马没有回答这句话，却转过身。

&ot;你跟我来。

&ot;他说：&ot;我带你去看几个人，你看过之后就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