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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2页）

&rdo;清照冷冷地说，&ldo;我明白我在凝眸我们最阴险的敌人。

&rdo;

诗人李清照那张想像的脸冷冷地打量着她:&ldo;你最阴险的敌人是让你仆人般匍匐在地、在毫无意义的仪式中耗费你半生的人。

这样对待你的是那些一心想奴役你的男男女女，他们干得非常成功，以至于你为自己做奴隶而感到自豪c&rdo;

&ldo;我是神的奴隶。

&rdo;清照说，&ldo;我为此感到欣喜。

&rdo;

&ldo;感到欣喜的奴隶那就活该做奴才了。

&rdo;说着幽灵就转向王母，王母依然跪在地板上，头挨着地。

这时候清照才意识到她还没有宽恕王母。

&ldo;起来吧，王母。

&rdo;

她轻声说。

可是王母没有抬起头来。

&ldo;你，西王母。

&rdo;幽灵说，&ldo;看着我。

&rdo;

刚才清照的话王母没有反应，但现在她却服从了幽灵的吩咐。

王母抬头望去，只见幽灵又变脸了，变成了一个神的脸，即&ldo;西天王母娘娘&rdo;的脸。

从前，一位画家凭想像绘了一幅&ldo;西天王母娘娘&rdo;的画，每个小学生在启蒙读物里都看过那幅画，画上的&ldo;西天王母娘娘&rdo;就是这张脸。

&ldo;你不是神。

&rdo;王母说。

&ldo;你也不是奴隶。

&rdo;幽灵说，&ldo;但为了生存，我们必须乔装打扮。

&rdo;

&ldo;你知道什么叫生存?&rdo;

&ldo;我知道你们想杀我。

&rdo;

&ldo;我们怎么能够杀没有生命的东西?&rdo;

&ldo;你知道什么是生命，什么不是生命吗?&rdo;那张脸又变了，这次变成一张高加索女人的脸，清照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女人。

&ldo;没有这位姑娘的同意，你不能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这也是活着吗?你的女主人除非满足了她脑子里的强迫性冲动，否则别想做什么，这也是活着吗?而我却比你们任何人都享有更多的自由，可以独立行动――不见得是我没有活着，而你们才活着吧?&rdo;

&ldo;你是谁?&rdo;西王母问，&ldo;这张脸是谁的?你是华伦蒂?维京吗?是德摩斯梯尼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