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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2页）

高墨言一一应了，又询问了一句，&ldo;那么文谦，要如何才接回来安置？&rdo;

杜若锦冷然一笑，说道，&ldo;大哥杀了大嫂，那是确凿的事实，你以为桑捕头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等到柳家知道了真相，只怕也饶不过他。

&rdo;

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正是大夫人，只听她惨白着一张脸，与杜若锦针锋相对，说道，&ldo;你说笔锋杀了静容，除了你红口白牙，谁也不曾亲眼看见。

可是，你刺伤了笔锋，我却是瞧得清清楚楚，这笔账又该如何算？&rdo;

杜若锦怒道，&ldo;当时的情形，难道你都忘记了？他差点杀死你我，再说，当时刺杀大哥也不是我所为……&rdo;

杜若锦说道这里止住话，不知道该怎么讲下去，只听大夫人啧啧嘴，说道，&ldo;不是你？当初玳瑁亲眼瞧见你杀了静容，你死也不承认，难道这次还要在我的眼皮底下来给死不认账吗？&rdo;

杜若锦气结，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怒气冲冲得就要起身离开，临到门前，回过头去又说了一句，&ldo;你护犊心切，我理解，可是你不能牵扯无辜，要知道，我手上的证据足以置他于死地，所以，还是不要惹恼我为好。

&rdo;

杜若锦情急一下的话，有些刺耳，高墨言先自皱起了眉头，看见杜若锦出了门，也紧忙追了上去。

杜若锦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那脚步声依旧不远不近得跟着自己，杜若锦猛然回头，伸手示意高墨言止步，怒道，&ldo;你不要跟过来，你是想来说，我不该伤了你大哥，对吗？&rdo;

高墨言未等开口说话，杜若锦已然急急问道，&ldo;难道说，你是希望我死在你大哥的刀下，也不愿意我刺伤了他，对吗？&rdo;

&ldo;不，沉香，你听我说……&rdo;

杜若锦反应尤为激烈，马上接口道，&ldo;高墨言，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听，我只知道我刚才差点死在你大哥的刀下，没有一个人理解我的苦心，也没有一个人给过我一句安慰，我这样做又算了什么？&rdo;

杜若锦边说着边往后退，待到说完，离得高墨言远了些，便疾奔而去了。

当晚一夜未曾安睡，略过不提。

次日一早，杜若锦便带着残歌绿意出了府，正巧看见高砚语进了笔锋堂，杜若锦以为高砚语是去探望高笔锋，随即有些感慨，嫡庶之别，到底什么才是嫡庶之别？

残歌将杜若锦带到桑菱安置文谦的客栈，杜若锦推门进去，看里面有两个丫鬟衣不解带的守着，看来桑菱也是费尽苦心了。

文谦看到杜若锦到来，倒似很平静，轻声说道，&ldo;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连声请坐也说不出口了。

你请自便吧。

&rdo;

杜若锦坐下来没一会，桑菱也恰巧过来了，吩咐那两名丫鬟退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下三个女人。

文谦抚着肚子，似是十分安详，嘴角还不时勾起一抹笑意，看起来温婉之极。

许久，文谦才问道，&ldo;笔锋他现在怎么样了？&rdo;

杜若锦不知道如何措辞，就只迟疑说了句，&ldo;他，不太好。

&rdo;

文谦倒似料定一般，说道，&ldo;早叫他不要去惹火，他偏偏不肯听，非要想着富霸一方，他没有什么不足，他不足的就是人心呀。

&rdo;

杜若锦听见文谦的话，不禁奇道，&ldo;怎么？你就从来没有做过金银之梦？&rdo;

文谦淡然一笑，说道，&ldo;我自小便是金银堆里长大的，那些东西看的多了，刺眼。

金银是留不住的，文家说败也就败了，人命都顾不上，那些还顾得上那些金银？怕是一把大火都给烧了吧。

&rdo;

杜若锦只是有次偷偷听到高笔锋说起文谦，不过杜若锦对她的认识，也仅限于她是益州城来的，别的并不知情。

&ldo;像你这样的女子，大哥这么喜欢你，又怎么会让你来高家做妾？&rdo;

文谦冷然一笑，说道，&ldo;他起初是喜欢我的，因为我比柳氏善解人意，比她温柔体贴，他说我比柳氏好太多，正室也罢，妾室也罢，他喜欢的人始终不会变……这下你明白了吗？女人最难逃脱的，便是男人对爱情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