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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他们的目标是小主，零蝶你套上小主的衣服，我跟着你将人引开，星、雪，你们俩分别带着霜和月，能躲则躲，若要行就要与小主岔开……&rdo;

&ldo;你当真要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你莫要忘记当初疆母如何提点我们几个，千叮万嘱小主是万万不能下山的。

&rdo;零星打断零风的安排，言语中已有怒意。

&ldo;我确实忘记了。

&rdo;零风眉眼冷滞，不怒自威，&ldo;我只记得我此生必要护小主周全。

&rdo;

是了，我小时候是听见过这句话的，也是最最害怕这句话的。

现下，已经没了一只手的零风，当初几乎没了整条命的零风，又要用自己的性命，还要指挥着其他人用她们的命，换我下山。

&ldo;可是……&rdo;其他人仍然面有难色，没有行动。

&ldo;我们大可以继续站在这发呆，然后成全疆母的话，永永远远留在山上。

&rdo;零风的语气已经降至冰点，&ldo;死在这里!&rdo;

&ldo;小主，他们来了……我同意……风……&rdo;不知何时，手脚已经被包扎过的零月醒了，有些奄奄的靠倚在门边，&ldo;星，带着我……走……&rdo;

零雪也没说二话，进去屋里架起了零霜，听了零风的安排。

&ldo;我们从四个方向散开，保证全部下山，既是分头行动，目标就小了，他们便更加针对了些，如果，真的出现了万分紧急的情况，也千万不要慌了心神，我想他们也不一定全见过小主的模样，那我们就要在保住小主的前提下尽量活着。

下山后，便断断不能称呼&lso;小主&rso;，免得我们得以存活他日又暴露出去。

&rdo;零风转瞬又突然想起什么，&ldo;如果还有什么要争吵的言论，等我们山下重聚，再说不迟……&rdo;

于是，零栀和零白抓着我，最先离开，这我不知道生活了多少年的小竹屋，小院子。

离去前，我深深回望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我没什么能说的，也什么都不该说。

我既没本事，何须开口说虚言。

若我有本事，何须她们以命助。

难道要我泪流满面去哭去闹，跪在地上感谢她们舍身的精神，拼死拼活的说我们不要分开，死也要在一起这些无脑之语?然后哭天喊地求上天能够看见我们如此可怜，让我们在别人的屠刀下得到施舍给我们一条命，或者不能同生却求同死，来生还要再续前缘?

且刚刚字里行间，我到底是听出了疆母阿娘对于她们大过天的恩情，可以让她们无所畏惧地去偿还，于我本身，和她们也是没有多大关系的。

不如说，我，虽是一个金之疆丢弃的人，却是她们报恩的一条途径。

所以我，又有什么资格站出来去对她们的曾经的承诺和誓言来指指点点……

可我，毕竟还是个人，毕竟和她们一起生活了这样许久，也有心如火泪成行的时候。

哪怕我告诉自己，这件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丝毫，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顶着危险，然后自己只能苟且的躲在她们身后，抓紧时间保护住自己这条这么多人要保住的命，让自己不辜负她们努力活下来才是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