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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朱儿六夜

第[166]封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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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爱的朋友，

我已写坏了好几张纸了，越是想写，越是不知写什么话好。

让我们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地活着吧。

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是那样可爱的，这已然是一个牢不可拔的成见了。

无论怎样远隔着，我的心永远跟你在一起，如果没有你，生命对于我将是不可堪的。

我知道寂寞是深植在我们的根性里，然而如果我的生命已因你而蒙到了祝福的话，我希望你也不要想像你是寂寞的，因为我热望在你的心中占到一个最宝贵的位置。

我不愿意有一天我们彼此都只化成了一个记忆，因为记忆无论如何美妙，总是已经过去已经疏远了的。

你也许会不相信，我常常想像你是多么美好多么可爱，但实际见了你面的时候，你更比我的想像美好得多可爱得多。

你不能说我这是说谎，因为如果不然的话，我满可以仅仅想忆你自足，而不必那样渴望着要看见你了。

我很欢喜，&ldo;不记得凝望些什么，一天继续着一天&rdo;两句话，说得太寂寞了。

但我知道我所凝望着的只是你。

祝好。

朱十日夜

第[167]封悲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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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没有信了，虽然并不怎样盼。

不知你现在如何，眼睛上的东西总退了吧。

你们镇上一家本家最近遭盗劫是不是?我有点害怕。

住在监狱里的悲哀，还不及新从监狱里释放出来的悲哀，那全然是一种冷漠荒凉之感，像独个人在秋风中等死一样。

要是医生对你说，你还有几天工夫好活，生活在那几天里应该有些刺激。

这两天早上因为鼻腔出血，他们在面盆里看见了血，以为我吐血了，叫我留心身体早些睡，说得我很无可奈何。

如果每天听见这种话，一星期之后我一定会真的害了肺病。

心没处安放，寂寞得难堪。

十二

第[168]封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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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云，秀色可餐，这是一句东方文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