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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可是善恶又何尝不是一种轮回呢?

&ldo;而后如何?&rdo;杨坚平静地催促郑译讲下去。

郑译咽了一点口水，说下去：&ldo;天上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从屏风处转入了内殿，我慌忙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我只得伏在龙床底下才勉强能躲起来。

&rdo;

&ldo;天上进殿时的神情呢?&rdo;杨坚捋着胡须继续问。

&ldo;天上仰着头，朝着房梁看着，跺了一阵，嘴里碎碎念着：&lso;你们一个个都背叛朕，一个个都要抛弃朕。

平日里都装得服服帖帖，其实都巴不得朕死……可知朕心里的痛苦，朕就愿意骂你们，一直都想控制可是却身体不听使唤地做了好多错事……&rso;然后开始像疯……了一般掀乱了被子，接着有盏茶的时间他突然静了下来。

&rdo;

&ldo;你没看天上在干什么吗?&rdo;杨坚问。

&ldo;偷偷看了，天上好像是跪在书案前写着什么，而后就瘫倒在龙床上了。

少顷，便听到了他颈部像被扼住挣扎呻吟和呕吐的声音。

我很想爬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但害怕会一同被上了身，所有……不敢出来。

&rdo;

郑译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四周，没有人责怪他，顿时想松了一口气，却见到杨丽华噙满泪水的双眼，竟有些自愧起来。

沉默了一阵，他才说下去：&ldo;等到天上没了动静，我以为事情了了。

刚想爬出来，一个身影去了又回。

白衣、披肩散发，出于愧疚，我有了不祥的预感。

&lso;啪&rso;扇子开了又合，摇着折扇约是静了片刻。

忽的我嗅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立时怕得屏住呼吸，闭上眼睛，生怕被一同发现捉了去。

过了盏茶时间就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我才惊魂未定地从床底爬了出来。

却下意识地朝书案前一看……&rdo;

郑译脸色变得惊恐地狰狞起来，缓了一阵，他的眼神瞥向了炽繁。

炽繁近乎愤怒地看着他，但眼神却显得黯然。

&ldo;那不是天上原来写的东西，因为纸上用血写着：断……念……离……尘。

&rdo;郑译一字一顿地念出声来。

&ldo;然后是大人把那张血字拿走了，而后换上了别的?&rdo;宇文述冷不丁地问他。

&ldo;是，是。

不，不是。

一定是宇文温的鬼魂来过了，我很害怕，抄起纸头藏进怀里慌不择路地奔回家里，把纸头烧掉了……所以我第二天没有出现。

做了亏心事，实在是太害怕。

要不是……但是，我绝没有换上别的纸张，何况我手头也找不到天上的真迹。

&rdo;说完，他激动地脸上横肉抽动，看向杨丽华。

杨丽华能读出他对于宇文温的恐惧，也觉得他确实没有理由放下心魔伪造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