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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8 章 朕不杀你你回故 （第3页）

曹穆之淡然，永明帝细细地回忆今夜的事情，竟有些忍不住失笑。

“你笑什么？”

曹穆之无奈地半眯着眼睛他，“善狸，你在笑什么？”

永明帝满眼笑意地说：“我笑什么，禾禾分明是能猜得到的……”

曹穆之叹息一声，有些不知要拿眼前之人如何是好的模样，问道：“你是在高兴你终于遇见了一个‘同道中人’么？”

同道中人……是啊，永明帝不会治云生月的罪的，因为在永明帝来，云生月是同道中人。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云生月这似乎是在将来“不会有子嗣”

一事，做铺垫。

而永明帝……他曾经的所作所为，比云生月还要更“决绝”

！

“差不多吧。”

永明帝笑眯眯道，他已经挑完了所有的樱桃，顺手拿过一旁的棉帕擦了擦手，调整了一下坐姿，慵懒又疏狂地半坐半靠。

同道中人？呵呵，云生月只不过是有那番言论罢了，而他……

永明帝眯了眯眼，他可是让最善外科刀法的一代名医提前退休，回故乡荣养的人啊！

尘封已久的记忆，忽然像是被触动了什么机关一般，又缓缓展图在眼前。

女子凄厉的哀嚎依然在耳边响彻……血水一盆又一盆，满目的猩红！

他是古往今来第一个闯入产房的帝王，哪怕里面的女子，非他所。

他们亦敌亦友，是最疏远、最冷漠的夫妻。

永明帝从未见过那女子狼狈至此的模样……

一声婴儿的哭啼，迎来了他的新生的同时，似乎也断送了她的来日。

她深陷在被褥中，血腥味依然缭绕在鼻间。

永明帝见，她的脸上，血色尽失，唇瓣已泛起了紫色。

哪怕已经经过洗漱，却依然狼狈而疲倦……她快死了。

“外面是什么鸟在叫？好吵啊……”

她喃喃着，目光有些迷蒙，她已经连人都不清了。

永明帝从怔怔中回神，去了一趟外间，打开窗户了一下，回来告诉她说：“是一只青雀。”

“它就站在窗边的枝丫上……它吵到你了么？朕叫太监将它赶走吧……”

“不必了。”

她断断续续地拒绝。

“原来是喜欢偷吃粟?读和稻谷的小肥鸟……”

她低低地咳嗽了几声，声音有气无力，“说起来，小肥鸟倒是比笼中的金丝雀要壮实、肥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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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的孩儿似青雀，便当一生强壮健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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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不如就叫‘青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