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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朱浑倒也不难说话嘛,若他真识相的让位,倒也可以饶他一命。
但听到后半句话,陈沐阳的脸色就不大正常了。
知子莫若父,陈渐青禁不禁得起调查,陈沐阳再清楚不过了。
哪怕黄裳、赵朴初这些死对头不发表反对意见,玄阴宗内对他颇有微词的人也不少。
这三年他执掌刑堂,滥用权力,可得罪不少人。
“渐青那孩子铁面无私,眼里揉不得沙子,自然得罪了不少人,恐怕名声并不好。”
陈沐阳一脸难色的说道。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说调查结果不靠谱,不如不要调查了。
朱浑笑了笑,说道:“我调查会站在客观角度,当然不会只听坏话,自然也不会只听好话,这你放心。”
陈沐阳对陈渐青没有一点信心,见朱浑执意如此,不禁烦躁起来,怒道:“我说咱们就不能简单些?你不嫌麻烦吗?”
朱浑眉头微微皱起,陈沐阳这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些,而且他如此心虚,也从侧面证明了陈渐青这人有问题,禁不起调查,心中顿生反感,沉声道:“刑堂首座一职无比重要,自然不能草率决定,我得对玄阴宗的前人、后人负责!”
“也就是说你不肯讲让出刑堂首座的位置咯?”
陈沐阳懒得听朱浑讲大道理,冷声问道。
“不是不肯,我并无恋栈权柄之心,只是不能草率决定!”
朱浑解释道。
“呵呵,我看你这是借口吧!”
陈沐阳冷笑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朱浑也恼羞成怒了,垮下脸问道。
“没什么意思,就问你让不让位!”
陈沐阳直接翻脸,厉声喝斥,眼中杀意隐现。
“暂不能让!”
朱浑一字一句的说道,态度无比坚定。
陈沐阳杀意从心中翻起,嘴角扯起一丝狞笑,咬牙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言尤未了,便动了杀机。
他进屋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能够和平过渡,自然不要动武,这样陈渐青将来继位会更加的平稳。
但朱浑若不识相,那也不能一味的好说,该狠就要狠,玄阴冰魄旗就藏在袖子里,一念之间,即可杀人!
然而正当动手时,陈沐阳只觉脑子忽然一阵空白,他竟然忘了玄阴冰魄旗该怎么用。
旗子只是突然变大了,犹如一杆长枪握在他手里,却没有一丝寒意散发出来,里面阵法并没有运转。
陈沐阳用旗尖指着朱浑的鼻子,眼中杀意大作。
朱浑吓了一跳,没想到陈沐阳会突然翻脸动手,更没料到玄阴冰魄旗会在他手里。
瞬息之间,一层冰霜结界凭空凝成。
两尺厚的坚冰,就像蛋壳一般,将朱浑包裹起来。
陈沐阳狠狠一咬牙,脑子才转过弯来,见自己像个白痴似的,拿玄阴冰魄旗指着朱浑,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气的想给自己两耳光,明明可以偷袭杀死朱浑,结果自己脑子短路,竟然忘了动手,让朱浑反应过来了,有了防备。
这他娘的,本来可以简单解决的事情,一下变得棘手起来。
朱浑实力不弱,而且冰封禁制小有所成,保命能力极强,如果不依靠偷袭,要想将他杀死,起码要花十倍的代价!
但事已至此,也没得选择了。
陈沐阳狠狠一咬牙,将玄阴冰魄旗往地上一插,白色岩石犹如豆腐一般破碎,旗杆如若无阻,没进地面三尺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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