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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第2页）

以前的事！

捏着方向盘的大手蓦然握紧，薄唇也因为这四个字，而抿出笔直锋锐的线条。

叶问沉另一只手死死捏着手机，瞳孔里的墨色，黑而沉实。

“以前怎么了？”

他低低应着，语气漫不经心，似是他的紧张并不存在。

即便他已经快要将方向盘捏碎。

“不是说好，以前的事，不再提了吗？”

他继续道。

“不再提？”

暖心轻轻勾了勾唇角，浑浊了近一年的双瞳里情绪晦暗不明，“因为不再提，所以这段时间你一直不给我吃药，最多只在发病时用镇定剂，为的就是，让我彻底忘了以前的事，是吗？”

“暖心！”

埋藏在心底最自私的那一面，就这样被深爱之人无情挖出，叶问沉脸色变了几变，终是率先败下阵来。

“是！”

他默默看着前方速度依旧的游艇，那般冷凝的一个人，眼底竟然也泄出了浓浓的悲伤，“用药会缓解你的病情，但也更会加速你的离开！”

所以我自私了！

因为我真的，很怕你离开！

所以为了断绝那所有一切你会离开的可能，我宁愿背尽骂名，受千夫所指！

但这些都无所谓，只要你能让我陪在你身边，再多的骂名，又何妨！

我不在乎！

对，不在乎！

被悲伤掩盖的冷静，在这样坚定的信念下又重新回归，叶问沉强行撇开额头剧烈的痛楚，定了定心神，终于有了点力气，让他可以加速。

加速的结果便是快艇风驰电掣般，将海面劈出了一条宽道，连前方游艇里的暖心都能感觉到他的逼近。

她回头看了一眼，尽管入目的，只能是空旷的驾驶室。

不过这样的空旷，倒十分适合她现在的心境。

轻轻敲了敲话筒，一如当初两人还在浓情蜜意里时，她每次会用敲话筒的动作，来提醒他下班回来的路上，一定要开车慢一点。

果然，这样的动作一出现，后方的快艇轰鸣声立刻减了大半。

暖心几乎能想象，叶问沉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时，那满眼惊诧的样子。

即便是惊诧，他那双好看的黑眸，也是最亮眼的存在。

那双，曾经让她无限沉迷的黑眸！

她爱过的那个人，有着这世上最好看的眼睛！

“阿沉！”

回忆慢慢涌现，她闭上了双眼，在一片黑暗中沉浸以往，“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叫你‘阿沉’，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叶问沉不敢深想暖心为什么在熟悉的敲话筒动作后，紧接着又提起这段回忆。

而这段回忆，恰好也是他心头最美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