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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若生看时,郑氏身上盖着的白布未尽去,只将头脸露了出来而已,这会要细看,就要将整个身子都露出来。
望湖镇的仵作面露尴尬,似不敢仔细看。
若生也有些尴尬起来……
偏偏苏彧也不说她这是辨完了还是没辨完,能走不能走。
她只能跟在边上看,好在她头上戴了幂篱,旁人也看不到她面上神情究竟如何窘迫。
“可以温水洗尸了。”
苏彧淡然吩咐仵作。
仵作闻言。
连忙应是,不一会便将郑氏连面上的脂粉血迹并身上。
都洗了个干净。
那些狰狞的伤口,也陡然变得清晰起来。
即便没人提起。
若生也一眼就看到了郑氏心口处的那道伤。
皮开肉绽,也不知被戳了几刀,血肉模糊。
那应该就是致命伤。
然而除却这些伤口外,郑氏的*、阴门处,亦是伤痕累累,十分惊人。
仵作的双手都是颤抖的。
但苏彧的手,却那样稳,不见一丝犹豫跟惶恐。
他伸手将郑氏的左臂抬了起来,那光秃秃的一截手腕就显得越发引人瞩目。
仵作在旁颤声道:“大人,此妇的双手,乃是在活着时被砍下的。”
若生听着,就想起了护卫回来后同自己禀报时说的话来,他说地上有一大滩的血。
这自然只有人在活着时,受的伤,才能流出这般多的血来。
不然,就像此刻一般,郑氏身上的伤口,那般多,却也再不会流血了。
洗去脂粉血污后,尸体已经微微发青的皮肉就显露无疑。
仵作后将备好的葱、椒、盐、白梅等物,在砂盆中捣研成碎末,擦过尸体身上某些原不显的细微伤痕处。
过得少顷,那痕迹就渐渐变得明晰起来。
苏彧低头看过,低低问:“先前的尸体身上,也不见挣扎痕迹?”
这些伤大大小小,不管深浅,全是遇害的证据。
郑氏的手掌上,也没有挣扎痕迹,指缝里藏有脏污粉垢,却不见肌肤碎屑血污或是旁的东西。
仵作答:“小的没有发现过挣扎的痕迹。”
苏彧皱了皱眉,又细看起郑氏嘴上的红线来,间或问仵作几句话。
良久,他才似是想起了若生来,忽问:“会不会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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