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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两个人同时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楚贺潮面无异色迅速地把裤带再系了回去,率先说了一句,“进来。”
林田把药端了进来,打破了屋里古怪的气氛,一股苦味也跟着飘了过来。
元里在心里松了口气,他这会儿正心中庆幸,哪里还顾得上追究药苦不苦,直接接过药二话不说一干而尽。
林田接过空碗,又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楚贺潮瞧着元里苦到扭曲的表情,倒了杯水递给他,又气又笑,“不能慢点喝?”
元里喝完了一杯水才舒了一口气,“慢点喝苦味更重。”
把杯子还回去后,元里不想让楚贺潮想起刚刚的话题,于是转移话题问道:“将军,你那几百士卒安置好了吗?”
楚贺潮懒声道:“都安排好了。
你派疾医去给百姓士兵问诊一事也安排的井井有条,王府修缮不急,开春再弄也不晚。
我派人去查肖策是否还有同党了,有疑点的人已经被我抓起来正在拷问。”
“辛苦将军,”
元里不由点头,感叹道,“多亏您昨日来的及时,才没让他们跑掉,否则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楚贺潮皱皱眉,“你的香皂坊被烧了,听说所有香皂都被烧化了?”
元里苦笑了一声,“对。
香皂坊里的那批香皂是之前所杀的那两千只猪的猪油所炼,这么一烧,可惜了这些猪油。”
香皂坊不比王府,王府至少是救回来了一半。
但香皂坊却全部烧成了灰,值得庆幸地只有无人伤亡。
楚贺潮听他说到一半就开始心疼了,只要想一想一个香皂的价钱,他恨不得把肖策再拽过来鞭尸。
冷笑一声,“肖策等人死得太过容易了。”
“此人早点死了才好,”
元里皱眉,“他有点邪门。
腿都断了,一直待在房里静养都能做到这种地步。
跟我来到幽州的工匠都是值得信赖的人,即便如此还有人被他蛊惑,他的这一张嘴,是有些可怕。”
他说话的时候,看到楚贺潮扯了扯领口,额头出了点汗。
元里停下话头,“将军很热吗?”
“还好,”
楚贺潮用脚勾过另一侧的椅子,双腿抬起搭在上面,慢悠悠地道,“我算不算是立了功?”
“当然算,”
元里闻弦音而知雅意,豪爽地道,“立功自然有奖赏。
将军想要什么东西?只要我能给你弄来,必定全力而为。”
楚贺潮抵了抵牙齿,“你家中可有兄长?”
元里摇了摇头,“没有,我是家中长子,下面还有两个弟弟。”
楚贺潮背部往后一靠,如同一只休憩的老虎一般,虎纹斑斓,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族里也没有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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