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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第3页）

曹太医苦笑，低下头答说小臣今年二十有五……”

“这么年轻……可娶妻生子了？”

“已经娶妻了，有一子，年方五岁……”

曹太医有些不明白她为何忽然问这种问题。

楚王妃微微一笑真可惜啊，这么年轻就死了，叫你的妻儿如何是好？”

曹太医心中一痛，恐惧瞬间占据了心神，全身颤抖着伏下身去求王妃救命！”

楚王妃面上露出了笑容我有一件事吩咐你去做，你要做好，还要保密，无论对谁，都不能透露一丝口风！”

“请……请王妃吩咐！”

“起来。”

楚王妃高高地昂起了头，“为我催生。”

“催生？”

曹太医怔了怔，抬头看向她，目光又滑落到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再猛地转头看向东屋方向，忽然明白了，脸色一白，磕头不止，“小臣不敢，小臣不敢，这……这是……欺君啊！”

“那你就去死吧！”

楚王妃轻轻丢下一句话，满面轻蔑地扶着红衣侍女，转身走进了西屋。

江淑妃身边还有几个熟练的稳婆，她身边的侍女也有略通医术的，她并不是非要太医不可。

鲁顺仍旧悄无声息地立在角落里，曹太医被落在院子中央，独自顶着凛冽寒风，跪在破损的青砖地面上发呆。

原本紧闭的西屋屋门开始不停关合，稳婆与侍女穿梭往来，几种用于催生的药材的味道从门缝里散了出来。

曹太医从那些稳婆与侍女的交谈中，淑妃与王妃的身边人里颇有几个可用的，即便没有，也未必不能成事。

不过，楚王妃的身孕只有七个月，胎儿还很小，若有不慎，就是一尸两命。

而这些稳婆侍女，论医术都远逊于。

曹太医脑中闪过家乡的娇妻弱子，闭了闭双眼，再次睁开时，已经爬起身，走进西屋效命去了。

临近天明时，楚王妃生下了一个不足月的瘦弱男婴。

她松了一大口气。

虽然太医先前也说过，她怀的这一胎是个，但有淑妃先例在前，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如今总算能放心了。

红衣侍女翼翼地抱着婴儿给她看，同时面带喜色道恭喜王妃，如今有了小王爷，不怕罗家不伏诛！

王妃行事真是果决！”

楚王妃微微一笑饶是太后与皇后心计再深，也未必是我对手！”

倒是另一名青衣侍女碧罗面露忧色王妃娘娘，太医说您这一回催产，伤了身子，怕是日后再难有孕了，那可如何是好？”

楚王妃皱了皱眉头，但语气仍是轻描淡写怕？我已经有了嫡长子。”

她慈爱地看着小，“如今又有了他，只要日后他能坐上那个位子，再多的苦我也不怕！”

她有些不舍地亲了亲小粉红柔嫩的小手，便毅然将他推开，吩咐红衣侍女红绡，你把他抱到淑妃那儿去，再将淑妃生的女儿抱。

记得避着些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