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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当今天子一贯以来的作风,答案显而易见。
傅希言疑惑:“不想找麻烦,他们为什么上门?”
裴元瑾问:“他们在哪儿?”
傅希言指着正堂的方向。
裴元瑾拎起他的腰带,跃上屋顶,几个起伏,就到了正堂屋顶上。
傅希言指了指旁边耳房,两人跳下来,从窗户翻进去。
这时,隔壁已经结束了问话,傅辅正要起身送客,刑部那人突然说:“听说贵府夫人心善,经常将府中旧衣物捐赠给慈幼局。
我老家有个习俗,不穿的旧衣服要用火烧了,去晦气,反倒是糟蹋了。”
傅希言心里咯噔一声,时间紧急,还没来得及和他爹说到这一茬。
他知道自己烧衣服的举动有些突兀,但当时没有其他办法,若是偷偷摸摸的烧,更显心虚。
当下,他就想推门出去,但傅辅已然开口:“送去慈幼局的衣服自然是精心挑选,都是吉利的,不吉利的自然也烧了。”
他这么回答,其实是怕慈幼局方面出了什么事,所以想澄清一下,却阴差阳错地呼应了傅希言为烧衣服编出来的说辞。
金吾卫和刑部的人走后,傅希言推门出来,给父亲竖拇指。
傅辅看向他身后的裴元瑾,抱拳道:“裴少主也在啊。”
裴元瑾说:“我带他过来的。”
傅辅不知道傅希言中间出去过,想:我儿子明明是跟着我过来的,怎么成你带来的了?
不知怎的,看两人站在一起,竟有些碍眼。
傅辅干咳一声,对傅希言说:“你奔波了一晚上,也该累了,快去休息吧。”
傅希言也的确累了,点点头,甩甩胳膊往回走,快进屋了,才发现裴元瑾还跟在身后,不由停下脚步:“裴少主还有事?”
裴元瑾说:“小桑养伤,小樟休息,你身边需要一个人。”
傅希言:“……实不相瞒,我以前都是一个人睡的。”
裴元瑾不假思索地回答:“想睡也睡不下吧?”
傅希言:“……”
傅希言堆起假笑:“既然少主喜欢我房间门前这块风水宝地,那就请自便吧。”
他打了个哈欠,回到房间,反手关上门,然后外袍一脱,脑袋往枕头上一闷,锁在身体里的疲倦就从四肢百骸席卷而来。
陷入混睡前,脑海里隐约还有个念头,储仙宫少主在外面站岗……
经历了一晚上的生生死死,大起大落,甚至突破了前世为人的底线,他以为会有一场梦,会有些辗转反侧,然而一觉醒来,一片安宁。
就像窗外这祥和的黄昏。
……
竟然已是黄昏。
竟然开着窗。
怪不得有点冷。
傅希言裹住被子,吸了吸鼻子,不高兴地说:“谁把窗户打开的?”
一只白色的虎头窗户伸进来,朝他咧嘴。
傅希言立马变了一副面孔,慈祥地说:“虎头乖,爸爸马上起床给你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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