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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木张大了嘴巴从衣兜里面掏出一叠厚厚的信封。
我接过来掂量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分量,奇怪的是信封上居然是我的名字。
查木问我信封上写了什么,我想了一下,骗他说是杨二皮的家书,可能是看自己不行了,要留点遗言。
查木点头:“他现在人都没有,要信有啥用,胡大哥,你替他收着?”
我点头,然后将信封塞进自己的衣兜中迅速离开了杨二皮的帐篷。
我一出帐篷就跟四眼撞了个正着。
他肩上背着我们的行囊,手里还拎着一个背包,见我神色慌张就问怎么回事儿。
我把他拉到河溪边,将信封拿出来给他看。
“情书?”
“情你个鬼,这是杨二皮留下的东西,在他大衣口袋里找到的。
查木刚才问,我没说实话,觉得事情可能不对劲。”
“既然有你的名字,那它就属于私人信件。
告不告诉其他人是你的权利。”
四眼推了一下眼睛,补充道,“当然了,我个人很愿意分享这个秘密。”
我白了他一眼,迅速将信封打开,看样子杨二皮留信十分匆忙,连封口的时间都没有。
只是将信封口简单地折了一下。
我从里头抽出一页薄纸,上面果然有杨二皮留下的字迹。
我回头看了一眼大营里头,确定大家都在各忙各的,并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这个小角落,就放心地将信件展开,飞快地阅读起来。
杨二皮在开头称我为胡兄,我心说老子比你小了两轮都不止,这回倒知道攀起交情了。
再往下看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
四眼阅读水平有限,没跟上我的速度,等我看完了,他还在前面几行绕着呢。
我说别费这个劲了,杨二皮这信里的内容太玄乎了,可能有诈。
四眼充满求知欲,要我将来龙去脉讲清楚。
我点头把内容大致转述了一下:“杨二皮的确中了蛊毒,而且是遭人胁迫,要送一批东西去抚仙湖。
那几口箱子里,一半是他们槽帮的船械物品,一半是别人的货。
下索道的时候,货物被毁了一箱,他气急攻心这才引得毒蛊入脑。
半夜醒来发觉事情有异,他不愿再拖累大伙,这才佯疯逃跑,最后又折回来将货物和人马拉走,此刻恐怕已经独自踏上了去抚仙湖的路途。
他知道我是个驴脾气,绝不会对此事善罢甘休,所以留了这封信下来,一来是劝我放弃,不要再调查下去;二来是要我转告铁锅头,为他道歉,说要是有命回来,酬金加倍。”
杨二皮在信中再三强调此事非比寻常不是一般人力所能控制,我半信半疑总觉得里头有猫腻。
但是人家既然是出于信任给我留下一份书信,我决定还是负起责任,把他的话带到。
四眼分析说:“中国人有一句古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他已经病得只剩半口气,实在没有理由再留书骗你。
我看此事可信性还是比较大的。
眼下阿铁叔他们要去抚仙湖寻人,跟我们走的不是一条道,是不是将此事告诉他,还需要你决定。”
我说:“杨二皮的意思,是要我替他劝说马帮不要再跟进抚仙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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