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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到这份上,傅希言自然不好再咄咄逼人,便道:“有劳。”
送走礼部侍郎,傅希言将那“乌沉”
取出来。
乌沉果然很沉,他拿在手里,剑尖不由自主地向下坠去,而且剑柄带着微微寒意,握得久了,手掌都渐渐冰凉。
裴元瑾说:“地阶武器。”
寿南山从后堂转出来,从傅希言手中接过剑,颠了颠道:“虽为地阶,却被列入天下三大不祥之剑。
烟花刹那弑父,乌沉杀妻,莺啼自刎。”
单以礼物的价值而论,这是一份大礼,就是意头不太好,但江湖人不太讲究这一套,也不能说礼部侍郎这礼物送得不对,只能说,收得不太开心。
傅希言听说乌沉杀妻,立马提议道:“我们去礼部侍郎家提个亲吧?”
裴元瑾看过来,他立马说:“为寿武王。
毕竟,看着也不是太年轻了。”
当了几个月月老,突然被牵红线的寿南山连忙说:“都是传说,不必太当真。”
傅希言心想:多少fg就是这么立着立着,立成了不断被证实的传奇。
裴元瑾接过剑,上下打量两眼:“正好要出门,是一件不错的礼物。”
傅希言好奇地问:“你想送给谁?”
谁这么招人恨?
南虞的夏季要比北方来得黏腻。
那暖烘烘的夜风在吹在身上,不但没有带来清爽,还带来了一阵叫人甩不脱的闷热感。
路边已经能听到蝉鸣声,那一声声的,扰得人越发心烦意乱。
傅希言抬头望着高墙,心里也的确乱极了。
之前裴元瑾说要给乌玄音送礼,他二话不说报名参加,想见一见这位曾经的南虞第一美人,但万万没想到,他以为报了个光明正大的旅行团,没想到裴元瑾竟要翻墙作梁上君子。
他说:“对方好歹是个武神,我们这么上门,是不是有些班门弄斧了?”
裴元瑾说:“她闭门谢客。”
傅希言说:“那不都是礼部侍郎的挑拨的吗?你看那侍郎,脸无三两肉,一脸尖酸刻薄,一看就不是好人啊,信他就是慢性自杀。”
他浑然忘了自己第一眼见到礼部侍郎,还觉得对方相貌俊秀。
裴元瑾说:“没有他,我今日也要来一趟。”
说着,已经一跃而过。
傅希言看着空旷幽静的四周,犹豫了下,才踩着“踏空行”
,慢慢地挪到了墙头,探头往里看了看,裴元瑾已如玉树临风一般得负手站在下面等了。
他磨磨蹭蹭地下到地面,见裴元瑾转身就要往里走,连忙拉住人:“你确定乌玄音不会动手?”
这次裴元瑾连潜龙组、栖凤组都没带,实在是大胆冒险之极。
想到这个,他又想起一件事:“为什么小桑小樟他们叫栖凤组?”
裴元瑾说:“不好听吗?”
“栖凤组,气氛组……”
傅希言忍不住叨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专职敲锣打鼓加油呐喊的啦啦队呢。”
裴元瑾显然不能理解:“何谓啦啦队?”
要不是地点不合适,傅希言想当场给他“啦啦”
一首“卖报的小行家”
,但看裴元瑾对答案很执着,便拉起他的手说:“拉着拉着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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