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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还记得妈妈的事吗?”
菲力浦没想到女儿会直截了当地提到这事,本想制止,但当着我们的面他又不好多说什么:“这事就不必提了吧,你不是原谅我了吗?”
“没有,爸爸,我现在还不能原谅您”
,莫妮卡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们这次来找您就是想您可以悬崖勒马,不要一错再错。”
“你们……?”
“爸爸,我们想劝您可以放走所有的非法劳工。
想当年,绑架妈妈的‘ziyou解放组织’的要求就是这个,而您没有完成。
于是妈妈就……”
菲力浦突然激动得大叫道:“不要说了!”
然后他双手捧着自己白发苍苍的头陷入了一种绝望的状态,嘴里依旧喃喃道:“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
莫妮卡站了起来,走到菲力浦身边,把他的头贴在自己胸前,怜惜地抚摸着他的白发:“爸爸,亲爱的父亲,我知道,在您心里始终有一个心结,即使我不提,您也绝不会放下的。
也许为了我,您已经忍辱负重了多年。
但没有解决的问题始终不会自己消失。
我这次带着我的朋友们来见您,一方面是为了拯救那些劳工,更主要的是要帮您解开这个心结。”
莫妮卡把脸贴在菲力浦老泪纵横的脸颊上:“如果您可以完成这桩大事,她一定会原谅您的。
我想有朝一ri,在天堂里,您会很幸福地与妈妈相见的。”
菲力浦似乎被女儿的话唤醒了,抬起头来坚定地看着女儿:“是啊,孩子。
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陷在深深的自责中。
当时如果我可以把这些劳工都放了,那就不会有这样的悲剧了。”
这时德瓦拉忍不住插嘴了:“是啊,老伯。
更何况万民都是真主尼尔姆的子民,他们都有权过上简单而快乐的生活。
在您身上已经显现出了这种制度的恶果,但相比于那些无辜的劳工来说,您的这段辛酸的往事只是许多人间悲剧的冰山一角。”
“是啊,爸爸,您知道吗,杰西卡的父亲就是被你们公司抓去干苦力活活累死的。
而他的母亲为了养活儿子被迫沦为了一个ji女,最后感染了艾滋病悲惨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之所以要领养他,也是为了替您赎罪啊。”
晕啊,看来我这回是来对了,这里的劳工居然水深火热啊。
诺贝尔解放人类奖有吗?要不干脆叫我上帝吧!
“孩子,我想清楚了,你们说得对。
我现在要什么有什么了,但我的心里始终空落落的。
我的财富是建立在那些不幸的劳工身上的,所以这些财富并不能给我带来真正的幸福。
我愿意帮助你们,解救所有圣菲尔德的非法劳工。”
这还差不多,老头子,你算是识相。
最好跟我站在一边,要不你有得苦头吃了。
看来这事就这么ok了,我还没出手就搞掂了。
于是我兴高采烈:“你这圣菲尔德公司的董事长,要放人还不是一句话吗?多大点事啊!”
我一激动连南京方言都出来了。
菲力浦摇了摇头:“小伙子,恐怕没那么简单。
如果我说句话就能解决的话,那我妻子也不至于……唉,别看我是董事长,但象这种伤筋动骨的决定可不是我一个人可以说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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