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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望着他握住她手腕的手,猛然想起刚刚看见的香艳,脆弱的心脏泛起对男女触碰的羞耻感,竟仿佛被烫了似的用力甩脱他的手,惊慌地倒退半步。
墨砚被她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望着她红得滚烫的小脸,莫名其妙又有些担心:
“怎么了,脸这么红,你是不是生病了?”
很自然地上前要去摸她的额头。
阿依灵巧地躲开,直挺挺地站着,拼命摇头。
她的拒绝让他越发火大,很凶地瞪着她,问:“你这是突然变哑巴了?”
阿依觉得若是她再点头他必会上来掰她的嘴,吞了吞口水,定定神,小声说:
“我没事,只是刚刚看到了可怕的东西。”
“可怕的东西?”
墨砚眉一挑。
“对了,刚刚公孙姑娘不是和大人在一起吗,已经回去了?”
生怕他会追问下去,阿依急忙说。
墨砚跟着她往前走,哼了声算是回答。
两人默不作声地行走了一段,阿依有些受不了他身上无形的压迫力,却不敢逃走,只得硬着头皮打破沉寂:
“大人……心仪公孙姑娘么?”
冰冷的眼神掷过来,阿依浑身一抖,立刻意识到自己找错了话题,忙绞尽脑汁想把话题岔开,却听墨砚薄凉地笑了声,淡淡问:
“是又怎么样?”
她能怎么样?!
阿依眨眨眼,不知该说什么。
气氛变成了比刚刚越发僵硬阴森的沉默,正在阿依后悔自己不该没话找话时,忽听墨砚轻声喃了句:
“你既已经懂得这些事,你的心仪之人又是谁?”
阿依听清了,也愣住了,诧异地望向他鬼斧神工般冷艳的侧脸。
她这样的眼神对他来说竟然有种芒刺在背之感,墨砚问出那样莫名其妙的问题,自己亦浑身不自在,却强撑着佯装平静,努力忍住不去看她,停了一会儿,淡淡说了句:
“不,你不用回答,我没兴趣知道。”
说罢加快步子,将她甩在身后,却并没有走远,任她在后面跟着他。
阿依一头雾水,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他喜怒无常。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路过一片芍药花障,忽听花那边有女子的嗓音尖锐地响起:
“秦家那两个贱人算什么东西,她们父亲受封只不过是运气好,真当自己是伯府千金呢,不过是两个从药罐子里泡出来的廉价货,一身苦药味,竟敢在本姑娘头上动土,那个秦无瑕妖里妖气明目张胆地勾引三皇子,不知羞耻!
还有那个秦无忧,当着三皇子面让我下不来台,贱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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