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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村庄一片静谧,偶有犬吠响起。
陈旧却整洁的房间里,身形高大的男人侧躺在床边一动也不敢动……怀里紧紧靠着睡得沉沉的少女。
后半夜的时候,盛暖从昏睡中清醒了些,察觉到什么,缓缓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扎在霍应寒怀里。
比被子温热还不闷,难怪睡得这么舒服。
她脑袋还有些宕机,不够清醒,只是觉得霍应寒侧躺在床边一动也不能动的姿势肯定很难受,她有些过意不去,勉强对他笑了笑:“大哥……”
在盛暖睁开眼的一瞬,霍应寒整个人都有些僵滞。
她生病意识不清,可他却是清醒的。
他清醒的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自己之前就该将她推开,给她盖上被子然后离开这个房间……可他却伸出手,将她抱在怀里。
她一直当他是大哥的……
在盛暖看过来的一瞬,霍应寒喉结发紧,甚至想闭上眼自欺欺人的逃避,可下一瞬,他就看到少女声音虚弱,还带着些许鼻音,在他怀里冲他笑的温软。
“大哥……”
霍应寒喉结滚动了下,沉默片刻,才低低嗯了声。
然后,他就看到盛暖再度低头靠在他胸口阖上眼又睡了过去。
天光亮起,盛暖再度睁开眼的时候,整个人才像是终于活过来了……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要不是客服一直在旁边阴阳怪气“哟哟哟”
,她都要以为昨晚看到霍应寒是在做梦了。
她起来把自己收拾妥当,刚准备去院子里看看收的黄鳝怎么样,就看到霍应寒从外边走进来。
“醒了,感觉怎么样?”
霍应寒在跟她说话,视线却看着别处。
盛暖想到从昨天下午开始,迷迷糊糊中霍应寒时而给她喂鸡汤时而喂药的情形,再看到他现在分明满身紧绷不安却努力装作平静的样子,心里有些想笑,也有些柔软。
她嗯了声:“好多了,没什么不舒服的了。”
“要不要再休息一天?”
霍应寒问。
盛暖摇头:“不用了,苏阮一个人看店忙不过来,今天就过去吧,大哥你那边应该也走不开的吧?”
“我没关系。”
霍应寒走到柴房里找出一个麻袋,把她收的黄鳝往里面装。
没过多久,两人出门往村口去坐车,盛暖身上背着一个布包,里面是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野山参和她的钱包。
霍应寒则是拎着装着黄鳝的麻袋。
车上人不算太多,但也没有座位,在中间站了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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