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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太太要了回来自个教着,太太能教出一个珠大爷,想来宝二爷日后也不比珠大爷差。”
王夫人本听着雪雁说的事情,心中不大高兴。
可听着雪雁后头的话,又觉得颇有道理。
如今她的宝玉这般的游手好闲不去学里,可不就是老太太给宠的?再一想到她的珠儿英年早逝,对比下,宝玉虽是老来得子,可也差了许多。
再一想到老爷常以宝玉的品性与自己不合。
可这又能赖着她了?明明宝玉不是自个教的,是老太太宠坏的,老爷却将这事怪在了她的头上,如何又不叫她委屈?
雪雁见王夫人脸上缓和了,又补充道:“再者说。
我看那三姑娘虽是养在太太跟前,却少了些太太的风采。
想必三姑娘是没有跟着太太学过那些手高眼低的,若是太太正经调教出来的姑娘,又岂是三姑娘这般的样子。
若是三姑娘能有大姑娘一般出息,太太也没这些个烦恼了。
毕竟还是姨娘生的,就算养在太太身边,也不知惜福。”
王夫人听了这话,一把拉住了雪雁的手道:“我的儿,你虽不是我们府里的人,却深知我心。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可惜……哎……”
雪雁也握了王夫人的手道:“雪雁替二太太心疼。
我们太太虽是个命苦的,但好歹姑娘养在跟前也是孝顺的跟前跟后端茶俸水。
如今三姑娘虽养在二太太跟前,却不见有人长伴膝下,也不见她在自个生母跟前侍候。
倒不知三姑娘究竟如何想的,枉费了太太一片苦心。”
雪雁敢这么大胆说这番话,无非是因为屋里没了其他人,只有王夫人和她两个。
若是还有旁人在,她是断不敢这般说话的。
若是传去了老太太耳朵里,那她日后可没了好果子吃。
王夫人早已将雪雁冲撞两个主子的事情给淡忘了,心中只想着雪雁方才说的那番话,只觉得心酸不已,她若不是因为儿子不在跟前,女儿又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她也不会心如死灰日日吃斋念佛以度日了。
再一想到,老爷就是因为这样,丝毫不待见她,日日往那姨娘房里跑,她就更加的难受。
若是自己能把宝玉要回来教养,若是能把庶女教好,那她在老爷跟前的地位……
想到这里,王夫人热泪盈眶,抓着雪雁的手道:“我的儿,你们太太最是最调教人的,只看你和玉儿两个,都是好的。
我有心想插手,却无奈老太太不肯放手,我若是多说了两句,便要哭哭闹闹。
今儿你这番话,却是说到我心里去了。
想来宝玉若是能正经上学,他这般聪慧如何比不过他哥哥去了。”
雪雁想了想道:“我本是林府的丫鬟,不该说这些话的。
如今说了已是大不敬,还请太太恕罪。
日后若是我们小姐不与宝二爷嬉戏,还望太太见谅。
实则是望着宝二爷学好了,少于姊妹们厮混。
且我们小姐如今还有孝在身,宝二爷身子娇贵,冲撞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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