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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就非得在小姐跟前转来转去的,其他的事儿都不是事儿?”
这一通嘴炮把紫鹃轰的。
差点没把她眼泪给轰出来。
但她好歹忍住了,红着眼眶道:“那我去做些针线,姑娘有事只管叫我。”
说着便出了门回房去了。
雪雁忍着笑,看着书澈,瞧见书澈朝她挤了下眼睛,心中忍不住又给她点了赞。
这丫头就是知道自己的心。
雪雁向来不便开口说这些个得罪人的话,书澈却不怕。
雪雁也乐得给书澈善后,一个管杀一个管埋。
眼见着紫鹃真的回东厢去了,书澈啧了一声在房中嘀咕了一句:“还真真是个不会伺候人的?”
接着她挑了帘子隔着院子叫道:“好歹也做过那么久的二等丫鬟了,怎地做针线也不知拿到廊上来做。
小姐要真叫你了,还跑去你房里请你不成?”
雪雁实在是忍不住了,噗呲笑了出来,黛玉在一旁摇头笑道:“你就宠着她吧,这般牙尖嘴利的,当心日后嫁不出去。”
雪雁还没答话,就听得院子里响起白鹭的声音:“你这话说的甚没道理,屋里有雪雁姐姐伺候着,人家紫鹃姐姐起了个大早赶到我们院子来,如今累了歇会子还不成吗?没了她难道就没人伺候了?”
雪雁踮脚隔着窗子一看,那白鹭掀着东厢的帘子隔空也骂了过来,看似在骂架,可是这明显是补刀啊。
起了一大早?黛玉都请了一圈安回来了,怎么就起了一大早了?老太太的院子离这儿也不远,走了两步怎么就累了需要歇着了?
紫鹃在房里听了这话又恼又气,她本只是想回房拿了针线去上房做的。
但针线篓子还没拿出来,书澈就骂过来了。
她还没来得及解释,那白鹭又误会她,跑出去帮她说话。
只是这话倒更让人误会她是想歇会了。
如今出去也让人笑话,留在屋里也让人笑话。
最后她想了想,还是留在屋里没出去了。
因为出去,更难堪。
雪雁在房中笑的前俯后仰,心中默默夸白鹭神补刀,黛玉在一旁也笑着骂道:“这两个小蹄子,越发的没个收敛。”
雪雁哈哈大笑道:“这两人真真是嘴炮。”
“嘴炮?”
黛玉纳闷。
雪雁又道:“可不是吗?小姐你想,那炮仗响不响?”
黛玉琢磨了一下,嘻嘻的也笑了起来,看了书澈一眼,娇嗔道:“你这嘴炮,还不来帮忙?”
书澈笑嘻嘻的走了过去,得意的道:“我就乐意做嘴炮,谁要来盯着咱们府里的东西,我就炸昏了她。”
黛玉摇了摇头,拿她没辙,三人理了一会,终是理好了,黛玉想誊写一份出来,雪雁却道:“大可不必,想来那时的心境才是最好的,如今已是过了时日,便再没有写时的味道了。”
整理好的书稿放在桌子上用那白玉的镇纸压好了,青鸾进来说道:“小姐快到巳时了,该去老太太那儿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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