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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苑的饭摆完了,就得去姨娘的院子摆饭了。
雪雁在燕儿走之前,悄悄同她说了自己改名的事,并让燕儿注意姨娘的院子里有没有什么动静。
燕儿答应了下来,便跟着送饭的队伍走了。
雪雁和白鹭两人,自吃饭不语,只是吃着吃着,白鹭突然满脸笑容的说道:“我现在真真是巴不得让花鸠赶紧被撵出去,等你去了传话上,你的日子就好过了。
若说以前是存了什么,等你好了我便赶着沾光的心。
可如今我却真心希望你能好起来。”
雪雁闻言笑道:“好好的,怎么又说这些。”
白鹭摇了摇头,只吃饭不再说话。
其实她是被刚才雪雁的态度给感动了,雪雁对她真的是当好姐妹来看了,平日里雪雁对谁都存着不欠人情的心态,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
方才她给燕儿镯子,雪雁劝着燕儿收下,一点没跟她客气,反倒让她对雪雁也存了几份真心。
用过了饭,厨房的人来收盘子之前,果然院子里就传来了训话声。
雪雁和白鹭两人隔着窗子往外瞧,院子里站着的正是云鸽和花鸠。
花鸠站在那儿,虽低着头,可雪雁看得出她心里不服气,没看那双手正揉着衣角,脚也不安分的挪来挪去。
云鸽的训话虽然柔声细语,但却处处抓在规矩上,说在点子里。
花鸠虽不服气,但也不敢还嘴。
游廊里挤满了小丫鬟,倒是瞧不见二等丫鬟和一等丫鬟。
“咱们也出去看看吧,待在房里看着真真不解气。”
白鹭抓着雪雁的手说道。
雪雁笑着摇了摇头,果然还是孩子啊,就算再早熟,也脱不开这份稚气:“省省吧,你若是出去了,只怕你也得挨骂。
外头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人,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屋里吧。”
白鹭想了想,是这么个道理,便听了雪雁的,老老实实隔着窗子看戏。
谁知看着看着,她犯了糊涂,转头看向雪雁:“云鸽姐姐好似并未因为午间的事发火,倒说得是花鸠差事没办好的事呢。”
雪雁微微一笑,点头看向窗外的云鸽:“正是如此,不愧是云鸽姐姐。
我总觉得,就凭你们说的,她性子软和,也不可能在她这位置上待那么久。
果然是个有能耐的,日后我若是能学到她一分半点的,我也算是出息了。”
白鹭也不傻,低头想了会子,抬头诧异道:“你是说,其实云鸽姐姐心里比谁都明白,不过用的是软刀子?”
雪雁轻笑一声,不再看了,转头回了塌边点起了油灯。
如今天虽还没太暗,但光线已经不适合做针线了。
雪雁一心只想快点融入这个社会,必须得先学会女孩子该做的功课才行,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发奋练习针线活。
白鹭见雪雁不看了,也没了兴趣,转过来坐在雪雁旁边看了会她练针线,口中羡慕的说道:“以前只当你嘴巧,没想到手也是个巧的。
想我3岁起便学针线,练了一年也才到你这般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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