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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庆和长祝闻言,顿觉一头雾水,摸不清主子怎么突如其来说了这么一句奇怪的话,不由对视一眼,发现彼此都困惑,便不约而同地转眼看向安世诚。
哪知安世诚的脸上却是淡淡的,什么情绪也看不出来。
长庆二人相互挤眼暗示,最后长祝大着胆子,问道:“爷说什么也不错?”
安世诚眼睛看着远方,脸上慢慢变得明朗起来,笑道:“我想起早上的书信,老爷夫人让我不要在下面游荡,赶快回京城,寻访京城名师,对我的学业必定裨益不小,这个主意现在想来也是不错的。”
长庆二人这才明白过来,心里却道:公子爷真是读书读傻了,清早得的信,现在才想明白,也够迟钝的。
原来安世诚一向喜欢读书,因此常年在外求学,亲事却是耽搁了,如今已是弱冠之年,却仍无着落。
他此次回京,卢国公夫人便打定主意,要把儿子的终身订下来,哪知安世诚读书成痴,心中并无成家的念头,为此还以照管新产业为借口,跑到凤临郡躲避。
不想也是傻人有傻福,京城里太后为安刘两姓乱点鸳鸯谱,安世诚竟因此避了过去。
卢国公夫人也不看好这种亲事,便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儿子。
如今京城已经消停下来,她这才写信叫儿子回府。
安世诚自然不敢违了母命,可心里到底不情愿,一路上情绪不高,此时才算有了点笑容。
长庆二人见主子高兴了,心里也都轻松下来,如今又只有他们主仆三人,说起话来便肆无忌惮起来。
只听长祝问长庆道:“你方才可有看到那位丘家小姐的容貌?自来有相由心生一说,她那样的性子,我想必定是个满脸横肉的夜叉模样,如今大楚民风自由,妇人多有抛头露面,她一个乡间蛮横女,大庭广众之下都不讳言情郎,却又学京城贵女,时时戴着帏帽,这其中必有蹊跷,说不定是太丑了不敢见人。”
长庆摇头:“她走得太快,当时只觉得一阵香风刮过,哪来得及细看,后来又戴上了帏帽越发看不清了。
不过,听说她乃顺阳城闺中第一人,又都说她素来不学无术,脾气又坏,想来定是容貌上出色了。”
长祝看一眼前面的安世诚,见距离有些大了,忙伸手使劲拍一把毛驴,接着说道:“不学无术未必真,我看她的香囊倒是活计精细,既然是送情郎的,必不会假以她人之手,所以说不定是指她女红极好,容貌一般呢。”
长庆看一眼安世诚,不敢作声。
长祝无人搭理觉得无趣,便也闭了口。
这时安世诚倒说话了,却差点把长庆二人吓得从驴背上滑下来:“若是被老爷夫人听到你们非议丘家,定要打烂你们的嘴。
丘家可是我卢国公府上下的救命恩人。”
长庆二人惊疑不定,他们从没在府里听过丘家,更不用说什么对国公府的恩情,不过若安世诚所说为真,他们方才对丘家及丘如意的一番嘲笑,便会陷卢国公府为忘恩负义之辈,这个罪责,他们身为小厮的可担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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