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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寻你,便就是想与你商量个解决之法。”
白珂苦笑,“我又能怎样?我守了她十四年,都守不到她回心转意,仅有的一次亲近,还是她喝醉了酒。”
他们竟然有过亲近?我听得竟起了八卦之心,差点想去问上两句,忍了忍,这才咽下了那到了嘴边的话,只又向白珂举了举空酒碗,装模作样地感叹道:“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白珂喃喃重复了一遍这话,似是更苦闷了几分,一连喝了两碗酒下去。
后面那坛酒比之前的两坛都要烈了许多,只才两三碗下肚,白珂脸上已是带出醉态来。
他放下酒碗,醉醺醺看我,问道:“你要与我商量什么解决之法?”
“奎木狼并不喜海棠,从前不喜,现在仍是不喜。”
我说道。
白珂笑笑,“有眼的人都能看到,只可惜她从来都不肯接受这个现实,死抱着所谓的前世不放,却不肯回头看一看今世之人。”
瞧他这般苦情模样,倒是也有几分可怜,可一想起惨死的红袖与一撮毛来,我那心便就又重新冷硬下来,与他说道:“这世上有一法,可以使人失去记忆,莫说前世,就连今世的事也都记不得了。”
白珂闻言精神一振,抬眼看我,“你的意思是……”
“奎木狼便会此法,当初我被摄到碗子山,成亲之日我父王母后曾出席婚礼,可事后却半点不记得此事,便就是奎木狼对他两个施了此法。
当时你也在谷中,想必应该知道此事。”
白珂点头,应道:“知道。”
我瞅着白珂,面不改色地说着瞎话,“海棠身怀有孕,奎木狼虽然不喜她,但对于子嗣,却不会不要。
而我,却是再不想见海棠。
留子去母之事,自来便有,但是此事太过阴毒,我不愿为之。
因此,我特来问白将军一句,若是海棠产子之后,忘却一切,你可愿带她离开,再不回来?”
白珂几乎想也不想地就答道:“我愿意。”
我笑笑,弃了那酒碗,直接提起那酒坛来,对着白珂说道:“那就以此酒立誓。”
“好!”
白珂也忙把自己面前的酒坛拎了起来,“以此酒立誓,我白珂愿带海棠离开,再不回来!”
说完,他便仰起头来,将那大半坛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酒坛奋力往地上摔去,只闻“啪”
的一声,酒坛已是粉身碎骨。
我坐在那里,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才默数到五,白珂那里已是摇摇晃晃地坐倒在凳上,醉死了过去。
果然是一坛烈得不能再烈得好酒!
“白将军?白将军?”
我轻声唤他,又伸出手去推了推他,瞧他仍是动也不动,这才站起身来走向棚外,从衣袋里取了一只小巧的烟花出来,打开了机关。
尖利地啸声随之响起,片刻之后,萧山与织娘便就从后面山林飞掠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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