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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霏漠想起来,到达李庄时,她没有看见娃娃脸,当时还有几分惶惑。
原来鲜三郎是派他去打探周围的情况去了。
看来这鲜三郎不是个轻信之人,只有他自己调查的结果,他才肯相信。
鲜三郎这样侧面的打探,便是不相信苏霏漠所说的话。
虽然从鲜三郎的打探结果上看,苏霏漠是既得利益者,但是,谁能保证,他不是想对自己不利。
苏霏漠被这些日子,接二连三的变故弄的一惊一乍,什么事都不由自主的往,事情的反面上想。
苏霏漠对鲜三郎如此小心行事,心下虽然很有非议,但同时不得不承认,鲜三郎的能力相当强悍。
如果可能,未来一定不要与之为敌。
“有用得着鲜某之处,但讲无妨。”
鲜三郎介绍完这些情况,时辰已晚。
他知道苏霏漠和升平公主还有话说,也不多留,说了句场面话,便带人告辞离去。
“姨母的身子是怎么回事?我以前听阿娘说,姨母的功夫相当了得,如今身子怎么成这样了?”
“打我记事起,阿娘就一直病着,我从来不知道阿娘会武。”
“你的功夫是和谁学得?这些年,你们到底过的怎么样?你可别瞒我,好歹都要让我知道。”
升平见苏霏漠呆愣的样子,打量着她是有些话不好说,便苦口婆心的道:“我知道有些话,你不方便对外人说。
但如今这个情形,你对我还有什么可避讳,要瞒着的?”
苏霏漠到不是想对升平隐瞒什么,而是,她是真的不知从何说起。
那些所谓亲人的冷遇,下人的白眼,还有那些姊妹们的羞辱,生活上的窘迫……犹如见不得光的阴私,没有办法展示在人前。
人生中的大悲大喜,或者可以顿足捶胸,疾呼不平。
而这些生活上的小悲小伤,那些细碎磨人的日子,都是些见不得人暗伤。
细碎的委屈虽折磨着人,因其龌龊不堪,便没有办法正大光明的宣之于口,如溃烂流脓的疮口,没法拿出来见人。
升平虽然焦急却也不催促,待苏霏漠把前尘往事在心里转了一圈,最后她决定对升平公主言简意赅的陈述事实。
“我一般只在年节才会去上房请安,从未单独见过家里的长辈们。
长辈们也恰好就把我们给忘了,一直都对我们不闻不问。”
“在我五岁的那年,冬天特别的冷,可我们的炭却断了。
那时我年纪小,便跑去上房质问。
结果,正主没见到,却被我那几个兄弟姐妹给教训了。
我带着伤回来,隔天母亲问我,愿不愿意学一种,打架就算是打不过,也可以跑掉的法子。
从那日起,母亲便偷偷的传授我武艺。”
“至于母亲为什么会武功,我问过几次,但是母亲从来不对我说往事,所以我也就无从得知。
我以为母亲只是看过一些功法,所以,只能口头上交给我,她自己并不是真的会武。
直到今日姐姐提起,我才知道,母亲是会武的,还非常了得。”
“后来过了一年多,我们的日子有所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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