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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当真有几分眼力,这都让你识破了。”
起身后的娄护卫把怀里一个羊皮囊丢到了地上,道:“为了这出戏,弄了这么个腌臜物事,不想却是劳而无功。”
娄护卫得意洋洋的斜睨着苏霏漠道:“娘子是怎么发现的?还是一早就留了心?”
苏霏漠立在一个手持弩箭的侍卫身后,清冷的道:“知道这世上有句话叫‘欲速则不达’,你的血流的太多了。”
“哈哈,原来是这个原因。
怪到刚才娘子只是一个劲的盯着我的身子看。”
所谓志得意满,此时用在娄护卫身上便很是恰当。
苏霏漠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并未作答。
身后的宝珠耐不住性子,斥骂道:“呸,黑心烂肺的无耻之徒。”
“娘子是一早就防着我了吧,所以,刚才始终不肯靠近。”
“天光还早,不如某和娘子把旧账算一算。”
娄护卫看着苏霏漠的眼光,就像是看着自己盘中的饭食一般,任取任求。
除了那些后来进来的黑衣人,周围这些人看娄护卫的眼光都是愤恨和鄙夷的。
一向老实不善言辞的栓子气愤道:“你要算什么?你这背主求荣的猪狗!”
娄护卫闻之脸色一变,恶狠狠的盯视栓子一眼。
娄护卫之人最是睚眦必报,他盯着栓子看,自是打算一会要给这人好看。
此时却要故作姿态,假装不介意对苏霏漠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去飞云观的路上是陈二还是步颜设下的埋伏?”
苏霏漠疑惑的看着他,道:“你莫不是糊涂了?那日陈二和姨母都护送我去了飞云观,如何分身给你设伏?”
话音刚落,像想起了什么,转头嗤笑道:“娄护卫那日遇到了什么?至今还耿耿于怀?”
陈二双手一下紧握成拳,道:“娘子否认也是没用的,如今许妪也在这里,你们对质一番,某自然就知道事情的青红皂白了。”
宝珠气的目眦欲裂,双眼喷火的怒骂道:“放肆!
你什么身份,敢让人和娘子对质。”
栓子拿起那根支车用的哨棒,护在苏霏漠身前的护卫,把手里的兵刃都举了起来。
“主辱奴死”
这是自来的规矩,听了娄护卫这番欺人之语,别说这些一腔热血的儿郎们,便是躲避在一旁的仆使们,都恨不得扑上来撕了他。
更何况娄护卫还是曾经的奴才,这就把众人的怒火燃烧的更加旺盛。
此时的苏霏漠却出奇的好脾气,非但不怒,还笑吟吟的道:“无妨。
不过就是个有眼无珠、狼心狗肺的杀才罢了。
他不仁,我不会无义。”
宝珠,道:“娘子和这种人废话,没得低了身份……”
苏霏漠想了一下,从偏头对着宝珠,道:“你说的却有道理,和这猪狗不如的东西废话,确实低了你家娘子我的身份。
这样,我说给你听,你再和这畜生讲。
不过,这样就委屈我家宝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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