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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霏漠饶有兴趣的端详着冯氏和许妪的脸色后,指着刚才过来禀报,在翠缕房内搜出物事的婢子,道:“你过来,把刚才的话给她们说上一遍。
再把这包东西打开来,让咱们都开开眼。”
那妇人手脚麻利的把手里拿着的那个包袱打开,一边利落的说:“这些物事,都是在翠缕牀铺底下的一个暗格里找到的。”
仆妇敏捷的打开包袱,那包袱里有两贯铜钱,几件银簪、一件金步摇、两锭金锭子、还有一件诃子、两双男人的鞋袜。
翠缕木着一张脸,无力的说:“那些,不是我的,我没有……”
冯氏等人俱都板着脸,沉默不语。
康氏身边那些不明真相的侍婢,再也按耐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一个婢子的床下藏有暗格,本身就昭显了阴谋的可能。
如今那些东西,到底是不是翠缕的都已无关紧要,她已百口莫辩。
就算那些东西不是翠缕的,此时说出来,又有谁会相信。
苏霏漠站起身,走到翠缕面前,伸手抬起她那张血迹斑驳的脸,贴耳轻声道:“真不知道你那个主人,许给你什么好处。
如今,你不但好处没捞着,模样也毁了。
你猜,接下来,你那个好主人,会不会救你?”
翠缕的眼中射出怨毒的光,狠狠地瞪着苏霏漠。
苏霏漠弹弹衣角,迤逦转身,怨恨吗?这不过刚刚开始。
苏霏漠一字一顿的说:“这么一个好婢子,不但陷害夫人,还差点破坏了老夫人的寿诞,罪不可赦。
你便是真的吃了熊心豹胆,我也要把你那胆子打破了!
来人,拖下去给我打!”
翠缕被拖下去时,并没有求饶,也没有人替她求饶。
阿史那步颜在一旁摩拳擦掌,连声道:“我来,我来……”
下去时,还抽空朝苏霏漠挤了下眼。
苏府行刑用的刑杖,是用及腰粗的毛竹破成的。
杖责时,不会轻易的就要了人命,但抽打间带着震颤,打在身上却极痛。
阿史那步颜杖责起人来,非常有技巧,杖杖到肉。
不过几杖下去,襦裙上便沁出血迹。
翠缕灰白了脸,口唇都咬破了,实在熬不过,才**几声。
三十几杖过去,下面的人来报:“夫人,娘子,翠缕昏过去了。”
冯氏皱眉道:“咱们府里一向宽待下人,老夫人寿诞将至,伤了人命可不吉利。”
苏霏漠点头应道:“四婶所虑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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