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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的表情有点像寻找猎物很多年了,终于找到了,因为怕猎物逃跑,所以装作冷静的狼,冷静掩饰着皮下的疯狂。
十一年了。
她的脸几乎没什么变化,依旧是当年十七八岁的模样。
自从当年他把信交给他爹之后,除了得知了爷爷的死讯之外,他还意外的发现了他爹开始跟一些人接触,甚至是从前年开始开了一队去香港贸易的商队。
问题就是那队商队别说赚钱,光是路费都得倒贴,这根本就不符合他爹的性格。
张启山隐约的有感觉到,这些都跟“张”
这个姓氏有关系,但每当他问起,他爹都是看着他那张与他娘有三分相似的脸叹气。
他每次只得到一句话,“是我对不起你爷爷,但我也不后悔。”
他在明知道自己父亲身体情况急转直下,根本没能力撑起张家的时候,选择了以一种张家最不能接受的方法离开了张家。
张瑞桐只剩下他这一个儿子了。
许是已为人父,他在张瑞桐走后那个晚上,突然就明白了。
当时,和他一起犯族规族外通婚的还有两兄弟,一个砍头去父留子,另一个送上长白生死不明。
他作为张瑞桐最后一个孩子,只是砍掉多余的一节手指,不再过问张家。
可是他也并不后悔选择了妻子。
他的妻子在生下启山后三年便离世了,三年又三年,他得到了父亲离世的消息。
他不知道是不是说听父亲的话,结局就会不一样,但他从不后悔。
“我叫张启山。”
张启山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既然从他爹那里得不到答案,为什么不问问这件事的起源。
“我知道。”
你丫还不知道自己进族谱了吧,瑞桐老同志这心从这大大种花家都偏到对面阿根廷了【小tips:阿根廷是种花家地心对穿的国家】
看他年幼时便有几分张家小小犟种模样,没想到长大还真是大犟种一枚。
吴承熹呷了口茶,手背托着下巴,墨眸没什么情绪起伏,“你想问的东西,你爹都不告诉你了,你觉得还有问的必要吗?”
“而且吧,”
吴承熹放下茶杯,身子往前靠认真的盯着张启山那张必定当官的脸,“你这面相不像是会对这种小事这么执着的人啊,早就有答案了何必还问呢。”
毫不怀疑的说,只要张启山确定了他爹的手指头是他爷爷因为他娘的原因砍的,对张家绝对是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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