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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白心简扶回家中,克洛德回去停好车,重新回到洋房里,他看见白心简正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昏昏欲睡。
克洛德过去拍拍他:“太太,回房间去睡,这样会感冒的?”
“嗯?”
白心简困顿地睁开一只眼,“太困了,克洛德,你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他的声音腻腻乎乎,像在撒娇。
“应该是失血造成的,”
克洛德道,“至少先洗把脸,换身衣服再睡。”
他知道,他只是个花匠,今天的工作到这里应该结束了,否则就成了僭越。
但他还是忍不住,没办法看着白心简就这样带着伤独坐在这里,什么也不管。
“太太……”
克洛德伸出了手,将他从沙发上扶起,“我带您去卧室。”
白心简迷迷糊糊地被克洛德搀扶着站起来,又跌跌撞撞地靠着他上楼。
将白心简扶到床边,让他在床上躺好,克洛德又走进洗手间,接了一盆水,拿了一条毛巾,端着水盆出来。
“太太,洗把脸。”
克洛德轻轻唤他。
但白心简半张脸埋在枕头里,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将毛巾打湿、拧干,扶着白心简的头,让他侧过脸。
眉毛、眼睛、鼻子……
他用毛巾寸寸描绘白心简的脸。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对方颈项上的绷带,以及那枚他亲手扎的蝴蝶结上。
真漂亮啊。
克洛德在心里感慨。
他想起了在江家宴厅后面的洗手间,祂将脸埋在他白皙的颈项上,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獠牙,用牙尖狠狠刺破对方的皮肤,然后,那温热带着馨香的血液便缓缓流淌进祂的嘴里,流淌进祂的胃里,和祂的身体融合在一起。
真美妙。
祂好想把他切成一块块,全部吃进肚子里。
不行。
不行。
脑海中似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诉祂:他是人类,人类太脆弱,只是被吸了几口血就已经虚弱成这样。
如果被切成一块块,那他一定会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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