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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3页）

金河，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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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河跳进河里，早已不惧湿鞋：

&ldo;也许你不理解，可是你一定看得见，某些同学就是要看我石金河怎么跑堂、怎么伺候大爷似的伺候大伙儿。

我就好好跑一回堂叫人们看看！

跑堂，打工嘛！

打工要是丢人，城里倒没有打工族啦！

你听我再吆喝一遍。

――现切现调的灌肠一盘，来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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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河还自然大方地做了一个&ldo;请用餐&rdo;的标准手势，然后立在一旁，照应席面。

同学们这才觉察了不自在。

几个女同学女菩萨似的，&ldo;宝相庄严&rdo;，目不斜视。

温小寒浑身长刺，坐不安席。

小皮开始还傻傻地乐呵，此时笑容渐渐凝固。

陈尔东也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了。

&ldo;金河，金河，玩笑开过，咱们班的毕业聚餐正式开始。

你也得入席。

来来，加个座位，一块儿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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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可不成。

我是《又一村》的跑堂，挣《又一村》老板的工钱，我怎么能和客人一块儿坐呢？而且我要入座，我们班的聚餐就没特色了。

你说是吧？&rdo;

陈尔东端起酒杯，招呼大家：

&ldo;既然石金河要把玩笑进行到底，那咱们就助他一臂之力。

好吧，大家就共同举杯。

&rdo;

大家面面相觑，除了小皮，没人积极响应。

陈尔东端着一杯酒站在那儿，进也忧，退也忧，不知何时而乐矣。

温小寒看看金河，看看陈尔东，左右为难。

手里的一张餐巾纸拧成了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