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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幸福，到底是什么？或许死在四年前，他们才是幸福，或者相互折磨，这是幸福吗？为什么当年的他们选择了活，而未选择死？为什么她会如此后悔自己活着？

独自坐在新房的床榻上，何芳子在心底不断写着忘字，她想忘，很想，但是忘，有何容易？姑姑说她至少会留有回忆，但这回忆，难道不是一种痛？什么都没有是痛，但是什么都得不到，却有着幸福的回忆，难道就不痛么？

更痛！

房门开启，有些醉的林宓踏进房来，今天是他纳妾的日子，他高兴得喝了很多酒。

起身扶住险些绊倒的男人，何芳子为他结去外衣，&ldo;林爷，您累了，先休息吧……爷？&rdo;话没说完，便被男人一把抱去床上。

&ldo;美人儿，今晚可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呵呵……&rdo;大笑两声，林宓将何芳子压在身下。

她可是他向往已久的美人儿，今晚怎能放过她？

☆、第十五章

侍妾

费力支起疲倦的身体，望着身边熟睡的男人，何芳子不知这一夜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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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成为了另一个男人的女人，下唇还留有自己忍泪时留下的齿痕，两手的指甲已有几个断裂，该是她紧抓床铺时弄得；喜床上，没有落红，她清楚地记得他昨夜在自己身体上的片刻迟疑。

轻抚床铺，何芳子看这那处本该留下点点血迹的地方。

没有落红，这证明她婚前已经不是处子之身，即使她是个妾，也会被人唾弃吧，但她是个舞娘，或许根本没人会对她的清白有所期望。

小心的下床，以便不惊动身边的男人，何芳子取出衣物穿戴上身，便来到镜前准备梳头。

温热气息的靠近，让何芳子的身体紧绷，她不喜欢这个男人的靠近，却又不能反抗，为什么不能？她是他的妾，有何理由躲避自己的天，自己的地？

&ldo;吵醒你了？&rdo;轻声问想搂住她的男人。

&ldo;没有，是我自己醒的。

&rdo;林宓脸上带着笑回答，手则不安分的在女人身上四处游走，她太甜了，让他即使疯狂的占有了一个晚上却还觉得不够。

&ldo;爷……&rdo;下意识躲开男人的手，何芳子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失礼，开口缓和气氛，&ldo;爷难道不介意？&rdo;

&ldo;什么事？&rdo;林宓显然对她的反应有些不满。

轻咬下唇，何芳子眼神瞟向床铺。

&ldo;你说落红之事？不在意。

&rdo;说罢贴上前来吻住女人的唇。

不在意？这样的回答，她是该高兴，还是该绝望？

一个男人娶了她，要了她，却不在意她的身体早已属于别的男人，不介怀她曾于别的男人共赴云雨，嫁了个这样的男人，她怎能不绝望？

但是他在意，介怀又能怎样？如果他在意，他还会留她在府里做他的小妾么？如果他介怀，她往后的生活莫不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她自让要高兴的。

亦或许，高兴和绝望都不是她该有的情感，她是该庆幸的，庆幸她嫁了个的不在意的男人，庆幸她能够继续留在林府做她的五少奶奶。

&ldo;芳儿……&rdo;由唇移至颈项，林宓享受着她的甜美，口中亲昵的唤着她的名字。

泪，滑落她的脸庞，芳儿这个名字，已不再属于他，她亦不再属于他，做了别人的女人，上了别人的床，往后的日子，她将没有他。

&ldo;芳儿……芳儿……&rdo;静书斋内，筠落燕亦在醉梦中不断深情呼唤着她的名字。

&ldo;爷？筠爷您这是……&rdo;未曾见过他如此狼狈，女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将酒从他手中夺走，扔给一旁的管家。

&ldo;您这是何苦呢？&rdo;

勉强抬起头看看向来者，筠落燕眼中尽是迷离。

&ldo;芳儿让你来的？&rdo;他问。

眼看这个男人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英姿，整日与酒为伴，宛如一滩烂泥，女人竞张不了口，但是想到小姐的吩咐，一咬牙，还是答了他的话。

&ldo;是少奶奶叫凤钗来的。

&rdo;话是回了，但声音夹杂着颤抖与不忍，毕竟，她是看着他们爱的，怎会忍心伤了他们其中任何一人？

&ldo;少奶奶？哈哈……&rdo;自嘲的笑，心已被这一句少奶奶刺穿了，他甚至能够感觉到血从心口里流了出来。

&ldo;好一句少奶奶，是你家小姐让你这么说的？&rdo;